对于这点姜良有相当的自信，如果暗刃的总当家是一个守成主义者，那么绝对不会有这么多不甘寂寞的手下，处理这些人际关系都将变得一团糟……姜良说白了他也在赌，这个梁奎一定会将他的这些话说给那个白衣公子，而后面的事情自然是希望暗刃的野心能够紧紧地跟自己绑在一起，能够让双方都更上一个台阶。至于事后的发展，姜良还不会去考虑那么长远，谁知道自己能呆到哪一天呢，但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前，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朋友都必须照顾得好好的。

“还有这里，关于虞家的资料。”裴应言将自己找的一页内容指给姜良看，“虞家的祖上曾经是一名大魔法师，相对于他前半身受人爱戴的情节，他被后人所记住的就是他在生命最后的几年突然转去研究黑暗魔法，这其中涉及的种类五花八门，这家伙的精力还真是充沛……”

裴应言咂咂舌头，“资料中有提到他们会广为搜罗未成年的少女，但也都是培养之后以虞家的名义将这些女孩子嫁出去。因为这些女孩在虞家经过长时间的培训，所以知道如何讨好别人以及在文艺修养、经历世面等各方面碾压同龄的女孩，在高级贵族中都以迎娶虞家女子为荣。”

“说的很好听，但还不是买卖人口那一套。那些未必是女孩们想要的，他们只是无奈的作为工具人罢了。”姜良叹了一口气，“对了，资料中有没有提及他们总共收入多少女孩，又有多少嫁出去了，根据我的经验这个淘汰率应该不低，那些被淘汰的女孩们最终结果如何？”

“这倒没有说。”梁奎在一边接声道，“没有人会关注那些女孩子的命运，就跟市面上的书籍没有记载奴隶的事迹一样。如果是你，你也不会关注的。”

“如果搜罗女孩培养只是表面上的掩护，而背后是数不尽的……”姜良想想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，太可怕了。

“什么，数不尽的什么？”裴应言有些不解，“难道是黑暗魔法的祭品么？”

姜良默默点了点头。如果怀疑是真的，人们只注意到虞家光鲜靓丽的一面，那后面得是一个多么大的骸山尸海。

“说到这里，外面倒是经常有一些失踪人口的传言，但都是奴隶以及无人照顾的孤儿，这些事情别人都不会太在意。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？”

“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，我们都不认定这就是事实。同样的，在没有盖棺定论之前，所有的怀疑都应该是可以理解和被支持的。”

“这句话挺押韵的……”梁奎细细品道。

“那是他的老师教他的。”裴应言面对这种情形，已经知道了姜良的口头禅。

“那是老师教我的。”姜良同步的话刚刚说完，就白了裴应言一眼，然后哈哈大笑起来，“知我者裴兄也。”

“来看这里，”裴应言表情严肃，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一般，“四月初五，也就是距今2个半月以前，无畏者军团的第二统领吾鲁木汗·费雷，押运了一批物资从吉梅港到敦西城方向，说是为了未来的战争做准备。具体资料不详，但从货物包装来看应该是大型的战斗器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