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司被涟兮心灰意冷的模样吓到了，连忙劝说：“好好好，我不过去，无心你把匕首放下来。”

涟兮又往后退了几步，才放下匕首。

“昨晚，我被丞相……”想到难堪的回忆，她的声音有些破碎，“强迫之后，他以为我睡着了，和属下的谈话并没有避开我，我隐约听到一些事情。”

看到小姑娘苍白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着，宇文司想去触碰，却又不敢上前。

他想到当初给她取名的初衷，无心，无心，作为暗卫杀手，他其实不希望她有心。

无心则强，无情则刚。

这也是母妃时常告诫他的，身在帝王家，必须绝情弃爱，没有任何弱点，才能得到那个位置。

“司大哥？司大哥？”柔媚的女声唤醒宇文司的意识。

他定了定神，想到小姑娘刚刚的话，问道：“你听到了什么？”

“他们说，半月后的春猎上，要助四皇子夺魁。”涟兮点到即止。

宇文司一直怀疑丞相在暗中支持别的皇子，并特别针对他。

比如他看中某个人才正在拉拢，转眼就被丞相大人给抢了。

他好不容易在朝堂上发个言，顿时就被丞相大人一顿猛批。

他手下的产业，也被丞相大人各种找茬一锅端。

但涟兮觉得，其实丞相大人并不只针对宇文司，他谁都针对，因为他就是个深井冰，他就爱搞事情，想嫩死他的人能排到城门口。

“宇文安？居然是他？”宇文司皱眉思索了会，沉吟道：“你既已接近丞相，便取得他的信任吧。”

“跟在他身边，”他沉默片刻，还是把话说了出来，“打探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