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不会的,可若是让她们知道是我们断了她们的财路,只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怕?有爹爹在,谁敢找我们麻烦?”邓世芳打断落葵的话,“你到底帮谁的?让你去传个话你推三阻四的,不会是那村姑连你都收买了吧?”
落葵急得眼睛都红了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指天赌誓地说道:“奴婢对小姐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。”
这样的毒誓可不是谁都能发的。
邓世芳虽然还在生气,可到底想到落葵从小便在她跟前侍候,她没有个兄弟姐妹虽说落葵名义上是丫鬟,但她心里却一直拿她当姐妹看待的。
眼见得落葵眼睛红利跟只兔子似的,她烦燥地摆手道:“好了,说话就说话谁要你又是下跪又是赌咒发誓的,赶紧起来去把话传给文叔。”
落葵知道,她是劝不住自家小姐了,只能抹了把脸上的泪,起身出去找文商。
邓世芳一个人坐在屋子里,又灌了一盅冷茶,可心里却仍旧火烧火燎的难受,想到这几年不管她使出什么法子,墨明城对她都是不假以颜色,却对着个人尽可夫的叶凡姝温柔以待,呕得就差能吐出口血来。
男人果然都是贱骨头,你越是对他好,他越是不把你放在眼里,只有让他痛了,让他难过了,他才会把你记在心里。
邓世芳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,“墨明城,是你逼我的……”
且说,墨明城和皇太子回到东宫。
大太监顾还止连忙招呼了内侍侍候满头是汗的皇太子洗漱,不想却被皇太子给拒绝了。
“还止,不急,孤要完成和明城的赌约。”
顾还止一脸讶然地看着墨明城,墨明城虽说是太子宾客,但实则上却是教导太子读书习字担了半个老师的责任,怎么这当老师的却和学生打起赌来了?这不是带坏了太子殿下吗?
墨明城自是留意到顾还止不满的目光,他佯装不见,而是不慌不忙的打开了手里的红匣子。
匣子打开的刹那,大殿里突然响起一串畅意明快的笑声。
笑声方歇,皇太子指着墨明城,说道:“明城,你输了!”
无它,只因匣子里没有银票,只有一张折叠得很是整齐的信纸。
皇太子无意知晓秦艽给墨明城写了什么,他喊了愣在原地的顾还止转身去了舆洗室,留下一脸复杂的墨明城怔怔立在原地。
良久。
墨明城慢慢展开手里的信,信写得很是言简意胲,统共也就三句话,一句是问墨明城可曾遇上心仪之人,一句则是说,倘若不曾遇上那么能不能将婚约继续,最后一句则是,如果墨明城已有心仪之人,那么就当她什么都没说。
墨明城捏着手里的信,慢慢坐了下来,目光再次看向信纸,稍顷,脸上突然就绽起一抹笑,然后动作利索的将信纸折好贴身收好,起身走了出去。
墨明城回了自己在东宫的住处,对闲得想跟花园里的仙鹤打一架的祥麟说道:“你回家一趟。”
“啊!”祥麟傻傻看了墨明城,问道:“为什么?”
“去看看出什么事了。”墨明城说道,晃了晃手里的红匣子,“小丫头写了信来,估计是遇上什么难事了,你去看看。”
祥麟问墨明城道:“只是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