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此,裴怀都没有喊道疼,而是脸色苍白地看向闽北王,只是问了一句:“王爷,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?”
质问的言语,顺着清风吹来。
闽北王愤怒地说道:“你差点害死本王,现在本王就算是赐你一剑,但那又怎样,这都是你活该!”
裴怀踉跄地后退,看向闽北王的视线,也渐渐地模糊了。
闽北王当下就认为这都是裴怀装得,就打算要处死裴怀。
就在这时,青衣端药和大夫出现。
青衣在看见自己的主子腰部上中了一剑,而闽北王手中的佩剑正挂着鲜血时,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。
于是,青衣很是生气地询问裴怀:“主子,是不是闽北王伤了你。”
裴怀没有吱声。
青衣越想越觉得生气,当即就想要上前几步,想要质问闽北王。
裴怀却看向大夫。
大夫了然,站出来拦住已经很不理智的青衣:“青衣,你给我冷静一点,那可是闽北王,可不是其他人啊。你若是用言语随意地顶撞他,到时候倒霉的依然是你的主子啊。”
青衣抿着嘴唇,强忍着愤怒。
那清绝无双的面容上,也是挂着愤怒的眼神,最终青衣还是转过头,就看见裴怀正在捂着自己受伤的部位,当即问道:“主子,你身子可有事?”
鲜血也从裴怀的嘴角内流出来,眼底带着对闽北王的失望。
但了解裴怀很多年的青衣,还是能够感觉到,裴怀其实也不算是真的失望。
难道,这一切都在裴怀的计划内。
可这不可能吧,裴怀也不会这般地料事如神。
闽北王见大夫和青衣都相信着裴怀,就觉得好笑,抬起染着裴怀鲜血的佩剑,将地上的毒药扣住,居高临下地说道:“本王从来都不是随意伤人的人,今日会这般地伤人,那只是本王无意地知道,裴怀给本王下毒了!”
青衣想都没有想,直接回答:“不,这不可能。我家的主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大夫虽然和裴怀相处的时间不长,但也能够从简单的日常交流内感觉到,其实裴怀算是个好人。
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伤害闽北王?
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。
大夫想了想,还是觉得这事情是出在这毒药上面。
他蹲下身,将毒药放在自己的手掌心上,跟着打开药包,却发现药粉内的毒素是闽北王身上中的毒药。
闽北王在这时候也出声说道:“大夫学医,应该比我更懂得这件事情。”
大夫却跟着说出了一个事实:“裴怀中的毒药和王爷中的毒混合在一起,所以致命无解。”
闽北王蹙眉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裴怀则是在这时候,向前吐出了一口鲜血。
而鲜血内的颜色,也是呈现着黑紫色。
鲜血的味道,确实也有点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