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闽北王军帐外面的两个侍卫,跟着闽北王多年,也是第一次看见闽北王的脸色差劲,当即就觉得奇怪,很难用其他的言语说得清楚。
现在一边是他平时的战友,一边是闽北王。
不管是选择谁,都会让他们纠结...
在一阵沉寂之下,闽北王抬起那一双早就通红的眼睛,开始说道:“裴怀一定是故意煽动士兵。”
两个侍卫正想要说应该不是,单看见着闽北王那早就气的不行的眼神,下的也是不敢说话。
侍卫门即便是受到了裴怀的照顾了,但始终是闽北王的人,现在怎么可能还敢说出怎样的话。
闽北王起身,正想要走出去,先抓出一个士兵杀鸡儆猴。
两个侍卫互相对视一眼。
其中有个和裴怀经常有接触的人,也知道这一次裴怀被处罚的地方距离这里很近。
于是,其中一个侍卫溜出去,去和裴怀说起这个事情。
结果,侍卫没有想到的是,裴怀早就得到青衣的消息,刚刚被处罚之后,都还没有缓缓,就连忙带伤下了床榻,但难免是会碰到伤口,还是会抿着嘴唇,强忍到底。
就连是青衣站在一旁,都觉得和裴怀说出这个消息,是对裴怀过渡残忍。
他多少也是于心不忍。
正当青衣想要劝说着裴怀。
裴怀却强行地从床榻上下来,不小心划破身子,露出了背上的伤口,疼到了不行的地步:“啊。”
伤口很深,鲜血直流,露出了红肉。
青衣再也忍不住开始说道:“公子,你现在还受伤啊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对闽北王更是痛恨。
闽北王逼着裴怀坐在了床榻边缘满是钉子的床榻,就是为了能借此机会伤害到裴怀。
裴怀咬牙强忍住,额头上的汗水,也是顺流而下,一滴滴地落在了床榻上。
裴怀来不及捂着自己的伤口,脚步凌乱,朝着外面走去。
青衣连忙去追裴怀。
原本需要半个时辰,可是在裴怀使用轻功,耗尽体力的情况之下,用了不到一刻钟就赶到了。
裴怀突然受伤,站在人群之后。
裴怀拨开人群走了过去。
众多将士都不自觉地让开两侧,在注意到裴怀背后是伤口时,脸色也是如此不佳,也明白了过来,裴怀为了他们,临时跑过来,当即认真地朝着裴怀行礼。
一排排原本是闽北王的将士的他们,都在真心佩服着裴怀。
闽北王看见这一幕气得面色阴沉,发誓一定是要杀死其中一个士兵,要这些人认清楚谁到底是他们的将军。
闽北王带着恨意,从一旁的侍卫那边抢过佩剑,朝着跪在地上,被抓起来的士兵的脖子...要刺入。
士兵眼底划过泪珠,肯求着闽北王,不要动手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,裴怀开始夸赞闽北王让其士兵更效忠。
闽北王蹙眉,并没有吃裴怀这一套,反而说道:“裴怀,你以为本王是傻子?本王的士兵正在对你行礼。”
这是一番肯定句。
裴怀却淡然地说道:“王爷,裴怀只是你身边的属下,他们对我如此尊敬,那不就是变相地认为王爷是神,是用来仰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