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掐上了他的脖子,扼住了他整个人的呼吸,与此同时,沙发上钻出了好多的手,把他牢牢地摁在了上面!
这种感觉像极了梦魇,鬼压床,但是又完全不一样……
在心里默默数数开始计时,楚歌顺从的闭上了眼睛。
外面,沙发还在狂怒。
“还有一个!还有一个!躺上来!躺上来!”
张恒飞快的从楚歌的包里摸出剪刀。
呸!以为我是楚歌那个傻逼,你说躺就躺!
楚歌这剪刀怎么这么沉?
手上是一把黑色的大剪子,剪刀的刀刃处有半片黑色的羽毛样式,平日里楚歌就拿来做手工的,他们还嘲笑过这东西根本就是老妇人做针线活才能用得上的剪刀,楚歌只是笑笑不说话。
所以……在楚歌手里一剪就是一个卡通动物的剪刀这么重的吗?
他差点都拿不起来!
而且重的很奇怪,是前面那点剪刀尖尖沉的过分,后面反而是正常重量。
前面那……那半片羽毛似乎有点问题?
来不及多想楚歌平日里瞒着他们干了些什么事儿,张恒拿着剪刀,对准这沙发表面的布就是一剪刀。
瞬间,棉絮混着血污流了出来,沙发上的那只熊惨叫一声,然后更加的张牙舞爪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,张恒生生从这张牙舞爪中看出了无能狂怒。
它只有一张嘴,在还沙发的座椅上,而整个沙发大概有两米那么长,卡在墙角,怎么也碰不到张恒,只能被张恒抓住机会一顿狂剪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贺卡……清明贺卡?什么鬼,谁在清明给人送贺卡啊。”本能的觉得有什么不对,张恒把随着棉絮一起流出来的贺卡放在一边。
就在这时,他发现那只无能狂怒的熊停下了。
仍旧是那副面目狰狞的样子,可是好像被取走了发动机的汽车一样动不了了,
流着血污的眼睛仍旧愤恨并可怖,但……就是构不成威胁。
“害,我还以为这些鬼东西有多厉害,不过如此嘛。”
张恒自信的自言自语了一声,拿起旁边的贺卡——他突然感觉到耳边一冷,空气变得冰冷刺骨起来。
“这里面怎么突然这么冷?”
他再次没有注意到,这张贺卡上出现了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,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他,然后隐匿了回去。
另一边,楚歌的气息逐渐微弱。
当呼吸停滞,生命濒危,这个时候,人的意识往往能在诡异的迷茫中达到一种沉静。
并且,看到一些一般情况下看不到的东西。
那是一个熟悉的,朝着他跑过来的小女孩。
小女孩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子,像是一只优美的小天鹅,眼里流下眼泪,无声的哭,即使是这样,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。
小天鹅在地板上迈着步子,可地板上仿佛长出了无数把刀子,怎么走都在疼。
她身上的白裙子被鲜血染红,唯一明亮的,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。
小天鹅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,撞在了楚歌身上,把楚歌撞倒在地。
似乎有一个极低的声音在跟他说话。
“叔叔,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