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妤清的那一脚，结结实实地踹到了盛熠霆的身上。

在那一瞬间，裴妤清甚至还听到了男人的抽气声。

然而不过几秒，盛熠霆却是迅速做出了反应，在裴妤清的手扇过来的时候，他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。

“喂，你干什么？赶紧给我松开！”

裴妤清有些气恼地对着男人吼道，紧跟着又踹出了一脚。

这一脚直接踹到了盛熠霆的腿上，看那样子也应该很疼。

可盛熠霆却是不怒反笑，看得裴妤清一阵脊背发凉。
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有病，被打了你还能笑得出来？”

“我又为什么要笑不出来，”盛熠霆一把将裴妤清拉到自己跟前，唇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，“我还会动，会痛，会趋利避害，证明我还是个活生生的人，我为什么要笑不出来？”

“如果一切恰恰相反，我不会动，不再拥有喜怒哀乐，更是连疼痛都体验不了，那会儿，我才会真的笑不出来，因为……”

“连知觉都没有了，不就证明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吗？”

盛熠霆说这句话时，直接凑到了裴妤清的耳边，那清淡的语气，竟让裴妤清心底生寒。

随后，盛熠霆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诡异，清冷的语调再次出口，“所以，别再轻易提那个死字，因为当你真成了不会哭，不会笑，更不会痛的死人之后，那种眼看着仇人就在跟前，你却无法奈何他的感觉，会比你生前所遭受的所有罪还要疼上成百上千倍。”

到底是曾经经历过的人，盛熠霆脸上的表情真切到了极点，看在裴妤清的眼里，却是惊恐至极。

先前有多大胆，此刻，裴妤清内心的恐惧便有多少。

就如同一头胆小的幼兽，见到比自己庞大数倍的天敌，只能畏缩在角落里，瑟瑟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