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一个视自己为仇人的人这么做，又值得吗？

泪水一滴接一滴地滑落，顺着他的脸滴到了裴妤清的脸上，带着些冰凉的触感，让她不得不睁开了双眼。

看着男人脸上残留的泪痕，裴妤清抬手抚上了他的面颊，指尖拭掉那残留的液体，唇角止不住地上扬。

“没想到，你不光是长得好看，哭鼻子的时候，也一样这么……”

“难受就别再说话了，等到了医院再……”

看到裴妤清的脸色不对，盛熠霆赶紧出声想要组织爱她，却不想裴妤清只是笑着摇了摇头。

“没事，我……还能，撑得住，”裴妤清说着，手却顺势垂了下来，然后将自己的掌心放到了盛熠霆心口处那道伤疤的位置。

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，裴妤清像是松了一口气，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夹杂着苦涩的笑。

“原来，子弹穿破心脏，竟然是这样的感觉，那时候的你，应该比我现在，更痛吧？”

“什么？你……”

盛熠霆没想到，裴妤清竟然会在这时候问出了这样的话，心中正是震惊的时候，那只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，却无力地垂了下去。

再一看，靠在他怀里的女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，任他如何呼唤，也没能得到任何回应。

“不，不要！你赶紧给我醒过来，听到没有！赶紧给我醒过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