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玖从来没在裴妤清的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，猛地一看，竟也觉得有些后背发凉。

果然，这人到鬼门关上走了一遭，性子跟从前就大不一样了。

从前少爷是这样，现在这少夫人也是这样，啧，果真是不是一家人，进不了一家门。

不过少夫人这样也好，虽然手段是狠了些，但也不会再轻易让人欺辱了。

只是……

“少夫人，您真的姜家那母女俩会把那姜二小姐推出去？”

“怎么，对我刚才的演技没信心？”

“当然不是，”夜玖才没那么傻，即便是这么想的，也并不敢将实话说出来，“我只是在想，李家那位的情况，稍一打听就会一清二楚，一般人没那个会愿意把女儿嫁给那样的……”

“可你忘了一件事，姜小婷并不是姜夫人的亲生女儿，而是……”

裴妤清这么一点，夜玖立马就反应了过来，忍不住当场给裴妤清竖了个大拇指。

的确，寻常人确实不会给自己的女儿找个既不能人道又喜欢动拳脚的丈夫，可姜家的情况却不一样。

姜夫人是个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人，却还是被丈夫逮了机会，在外面找了人不说，还生下了姜小婷这么个孽种。

将她养在自己跟前这么多年，姜夫人表面上看起来客客气气，可心底里，却早就恨不得她死。

眼下就有这么个好机会，她又怎么可能会错过？

再者，李家在容城也不算差，同他们联姻，不光能解决了家里这个惹人厌的继女，又能给姜家带来利益，何乐而不为？

这样送上门的好事，以姜家现在的处境，要真拒绝了，那才是真的犯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