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嘲弄的话语，如同针芒一般扎在盛熠霆的心上，痛得他全身发麻，却也没有半句可用来反驳的话，只能生生忍下，喉咙艰涩地唤了一句，“清儿……”裴妤清不为所动，甚至连他朝着自己伸过来的手也一并甩开，神情冷淡地将脸转到一边。

盛熠霆的眼中划过一抹受伤，但也没有就此放弃，而是紧跟着坐到了裴妤清的身边，一点一点地靠到了她的身后。

“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，都是因为我的疏漏，才给了他们算计你的机会，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说，我竟然还对你……”

盛熠霆说着，眼中忍不住泛起了湿意，喉头一梗，竟是没法再说下去，所能做的，也只有用自己的手臂紧紧地抱着那抹瘦削的身影。

“你放心，以后不会了，再也不会了，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动你分毫，我保证！”

这话，是盛熠霆给裴妤清的承诺，更是他对自己的告诫，告诫自己裴妤清因他所受的那些苦，也告诫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辙。

可裴妤清早已经想得通透了，听到这样的话，眼底里也并没有涌现多少感动，只剩下了一抹夹杂着无奈的苦笑。

“盛熠霆，到了现在，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，在我的心里对你也是感激的，但……”

“也仅仅只是感激罢了，别的，我没办法再给你回应。”

“清儿……”

听到怀中女人的话，盛熠霆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，“你，到底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？”

“原谅？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，又何来的原谅一说？”

置她于危险之地的，从来就不是他，所以即便心里再恼再恨，对象也从来不是他。

如果真要说恨，她所恨的，也只有她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