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哪了……她当然是办事去了!可是这管他什么事!
暗暗瞧了眼这人的脸色,沈晚卿气势骤散,瞬间能屈能伸。
“那个……臣妾先前不是说过了么,尽是些琐碎的私事,不好同王爷言明。”
柳氏的事还未实打实抓准,她确实不好说,而且,这是侯府的私事,与顾菜鸡确实也搭不上关系,自然没有和盘托出的必要。
谁知顾怀楚冷嗤着睨她,“是不便言明,还是不敢言明?”
沈晚卿:“?”
不敢?她有什么不敢的!
明明是可以但没必要!
才气冲冲地蹙了眉,骤然想到自己在醉风楼“一掷千金”的情形,当即猛地顿住。
暗戳戳一眼瞄过去,心中不禁打起小鼓。
顾菜鸡这般臭脸+逼问,难道是已经知晓了这事?
不应该啊,醉风楼的账单……这么快就送回来了?
她这般犹豫落在顾怀楚眼中却如同坐实了一般,当即狭眸一眯,脸色愈发难看几分。
那截月白皓腕该死地有些晃眼,顾怀楚眸中阴鸷翻涌,手上力道也不自觉加重,似是要生生将其捏断一般。
尖锐的钝痛倏地传开,沈晚卿嘶了口气,清媚小脸瞬时拧巴起来。
靠!!
这人下这么重的手,是想弄死她吧!
“还未拿到和离书便开始招蜂引蝶,沈晚卿,你就这般按捺不住?!”
沈晚卿摸针的手一顿。
“???”
什么招蜂引蝶?什么按捺不住?这都是些什么屁话??
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萧夙年,沈晚卿心中一缕尚未熄灭的小火苗“腾”一下窜起来,当即毫不留情地一针扎在这人麻筋上,极快地抽回手。
她肌肤本就娇嫩,方才被生拉硬拽攥了半晌,原本凝脂如玉的细腕登时泛起大片红痕。
试探着活动了下,她眼含怒意朝罪魁祸首瞪过去,“臣妾不过是路遇萧世子,为答谢先前几番重礼便请他吃了个便饭罢了,如何就变成了王爷口中的招蜂引蝶!”
“便饭?”
顾怀楚眼底冷意更甚。
如何就这般巧能遇上,还同乘一辆马车?
这等卑劣之词也想拿来糊弄他!
沈晚卿闻言秀眉重重一蹙。
果真如此!
他就是惦记着自己的银子!
仅仅心虚了一秒,她理直气壮地梗起脖子,“行了,王爷不必再说了!臣妾花两千两银子请萧世子吃饭固然有些过于铺张,可凡事您也要往好处想!”
“这两千两与您如同九牛一毛,可臣妾身为景王妃,代表的是您和王府的面子,在外头自然不能束手束脚,畏畏缩缩,否则岂非叫旁人笑话!臣妾这也是为了您考虑!”
她一脸慷慨大义,面不改色将自己让春桃打包点心之事掠过,顾怀楚闻言面色却稍有松动。
仅一瞬,唇畔又溢出抹讥诮。
“醉风楼何等菜式要两千两?庆丰司的牛羊尚吃不了这许多,本王竟不知王妃能有这般大的胃口。”
沈晚卿:“??”
什么意思,这人是说她吃得比生产队的驴还多吗?!
才恨恨咬了牙,却又见顾怀楚掸了掸指尖,唇角几不可见一翘,“不过王妃所言倒也不无道理,事关颜面,确不可马虎,请旁人吃饭,自是怎么都不嫌多。”
尤其是,这个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