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小灼不出声，选择沉默，“...”

“一年前的那天早上，小夜要和你回国，他前脚刚走我就发现他落下了东西，后脚就去追他。只不过没想到就在我和他只有一条马路的距离的时候，我过马路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撞了。”

“小夜就站在马路对面，亲眼看到了我被车撞，被碾在下面。”短短几句话，黎婉儿的脑海里似乎又重现了当日的情景，话音也变得低落起来。

“后来我残了，老公和我离了婚，是小夜在我身边照顾我，我不止一次的催他回来找你，只是他说你在好好学习，不想打扰。”

夏小灼听着，双眸竟然不自已的湿濡起来，视线再一次被什么模糊。

她看向黎夜，正好看见他喉咙微动的咽着口水。

夏小灼皱着眉，嘴角抿成一条直线，然后抿了起来。

“如果是因为我给你们造成了困扰，造成了误会，我在这里对你表示抱歉。”坐在轮椅上，黎婉儿朝她微微颔首。

夏小灼走近黎夜，她仰着头看向黎夜，“是这样...的吗？”她话音开始有些微颤，生咽下去自己涌上来的感情。

眼前的少年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，沉默冷峻，不爱说话。

“是吗...”夏小灼又重复了一遍。

黎夜，“...”

他没有说话，只低着头看向她的双眸，沉默了片刻，他的喉咙里才发出一字声音，“是。”

这样的吗？

原来是她一直封闭住自己，不愿意去听黎夜的解释，所以才自己和自己生气了这么久。

“你愿意...原谅我吗？”黎夜话音有些哽咽，只是浅浅的，别人察觉不出来。

但是夏小灼感受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