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！”

“保护陛下！”

文龙、阎煜等人惊呼不已，急忙冲过去，保护秦枫。

八千虎贲卫也在第一时间杀出，交织的道兵甲胄灵光大作，玄之又玄的道纹光芒连成一片。锋芒所向，直指长空。

“滚！”寒阳女冷冷喝道。

顷刻间，风雪漫卷，所过之处，梁朝将士都被冻成了冰雕。

一众百姓见状，都吓得噤若寒蝉，不敢乱动。

吼吼！

两道兽吼声响起，阎煜出手了。

实力堪比三转仙人境的翼蝠龙横空而出，双翼交织出黑芒，如刀刃般划破长空。

寒阳女眼神微冷，随手一挥，风雪化作巨掌，悍然镇杀过去，直接将翼蝠龙从半空轰落。

砰！

地动山摇，尘土漫卷。整座天牛城仿佛都为之一震。

“寒阳女，好强的手段！”公羊颖轻笑一声，突然出现在半空中，周身似有淡淡的流光闪烁，气息变得很玄妙。

“你是谁？”

寒阳女桃花眼中闪过异色，她的气息竟然无法锁定眼前这少女。

“嘻嘻，你不要管我是谁，我知道你是谁就可以了。”公羊颖笑眯眯地看着她，说道，“你还记得当年遇到的那个小和尚吗？”

小和尚？

寒阳女身形一怔，猛然间记忆被拉回了很久很久以前。

……

“嘿嘿嘿，杀了他们！”

“一个都不要留！”

四周充斥着歇斯底里的大叫声，无数目光狂热的匪徒在这个偏远的村子中烧杀抢夺。

“不要，求求你饶了我吧。”

“不要杀我，我不想死，呜呜呜。”

“爹，娘，救我。”

一道俏生生的小女孩站在慌乱的人群中，眼眶中挂着泪珠。她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平静的村子被毁于一旦。

接连不断的人影倒下，血流成河。

小女孩觉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。

“住手！”

这时，一声惊雷炸喝响起，一道淡金色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，喝道：“善哉善哉，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！”

那是一个小和尚，他的声音还透着稚气。

“狗屁！”那穷凶极恶的匪徒怒骂着，当即一刀砍了过来。

砰！

金光迸发，刀锋卷刃。

匪徒露出惊色，急忙嚷嚷道：“这小秃驴有问题，大家一起上，砍死他！”

很快，四周的匪徒都涌了过来，刀光闪烁间，金戈之音不绝于耳。

啊！

小女孩吓得尖叫一声，闭上了眼睛。

等声音平息的时候，她悄悄睁开眼睛，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。那些匪徒不知所踪，甚至遍地血流成河的场景也消失了。

遍地生长着茉莉花，香气沁人心脾。

那小和尚背对着她，高呼道：“善哉善哉！”

小女孩怔怔地看着他走远，想要喊他，却发现自己怎么喊，也没有声音。

……

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？”寒阳女脸色一变，厉声喝道。

公羊颖身形微微一晃，脸色有些苍白，笑道：“有人做，就自然有人知道。你先问问自己，现在的你跟当初的那些匪徒有什么区别呢？”

寒阳女身形一震。

以她这种六转仙人境的强者实力，心神很难被别人影响。但此刻，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清晰浮现，触动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。

她迟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