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喜欢她?
为什么她总会不知不觉把他与那个人重叠?
他说的话,是真是假?
“别看了,人走远了。”
尉迟皓寒突然走过来,他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玉佩,千寻下意识地抢回去,“你干嘛?”
“是你干嘛?”尉迟皓寒望了一眼尉迟天菱离开的方向,“感动了?”
“你一直在?”千寻没回答他,尉迟皓寒点头,“凑巧。”
“哦!”千寻将玉佩收起来,转身就走,尉迟皓寒见她不说也只好不再问。
就这样沉默着跟她一起走回国公府,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,上一次这么尬的时候好像也是因为尉迟天菱。
“进去吧,我还有点事。”
千寻回过身看他就这么走了,轻叹一声,讥讽的笑了下。
“最近桃花开得有点旺啊!不见得就是好事!”
轻摇头,她回去了。
尉迟皓寒没有直接回皇宫,而是去了一个跟皇宫相连的菱王府。
尉迟天菱仿佛知道他要来似的,已经泡好茶等他了。
看着他煮茶的动作,尉迟皓寒英眉轻轻拧紧,先前他还没怎么上心,如今他发现,他泡茶的动作跟千寻如出一辙,不,他要比千寻熟练许多。
他的手法,千寻怎么会?
“这茶太凉不好喝。”尉迟天菱出声道。
尉迟皓寒收回思绪,“我来你这,从不喝茶,你又不是不知道!”
“你是第一次来我这里,发了这么久的呆。”尉迟天菱淡淡说道:“我知道你来说什么,其实事实已经摆着了,你又何必来问。”
“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,你的侄媳!”尉迟皓寒字字咬重,尉迟天菱从容抬头与他对视,“她还没嫁给你。”
“你确定要横『插』一脚?”尉迟皓寒眸光敌意现,而他依旧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,“选择权不在你我,在她手上,莫不成,你对自己没信心?”
四目相对,他永远不为所动,仿佛任何事都在他掌握之中。
而他,偏不信他能『操』控一切。
“好,我就跟你公平竞争,看看她是选你,还是选我!”
尉迟皓寒转身便走,尉迟天菱突然说道:“如果她选我,你会放手吗?”
尉迟皓寒顿住脚步,没有回头,“如果你放得了手,我想我都不会放手。”
侧过头看身后的尉迟天菱,“她不是你家菱王妃的替代品,虽然你承认没有,但是我觉得,她很介意,所以,我未必就会输给你,哪怕你比我更了解她。”
语落,他没有再停下,尉迟天菱看着他的身影离去,久久才叹道:“了解是需要经历来付出的,而这经历的,有时候却是覆水难收。”
没有伤她深,如何知道她对待感情会倔成那样。
她的倔跟别人不一样的,不哭不闹,令人更加心疼。
她的感情容不下一丁点的刺,一旦刺到她会立马放手,从今往后,来生永世,她都不会再爱他了。
月光下,她拿着萧在发呆,没有吹,只是在想两个人。
一个是前世的男友,一个是今世的尉迟天菱,“太像了。”
千寻一手托着下巴思索,一手转着手中玉箫,“恐怕唯一的办法,就是进东宫了,这样大家都好,他的心不收回去,也得收回去啦!”
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尉迟皓寒也不知从那蹦出来的,千寻给他吓了一跳,差点摔了,“你再这样神出鬼没的,我迟早得给你吓死。”
千寻手中玉箫敲中尉迟皓寒的头,尉迟皓寒傻傻地笑着,“我怎么舍得把你吓死,你要死了,我立马去陪你,缠你生生世世。”
“滚!”千寻抽回玉箫,撇过头不看他,尉迟皓寒挨着她身边坐下,“你刚刚说,你要进东宫,对不对!”
“不知道。”千寻是这么想,但是不想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。
尉迟皓寒又挨近了一点,“反正我是听到了,我跟你说啊,说过的话一定要算话,答应我,绝对不变卦。”
“凭什么?”千寻斜了他一眼,尉迟皓寒眸光柔情中带着点狡黠,“就凭我武功比你好,你要是不答应,你自己想想后果吧。”
“我毒你啊!”千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尉迟皓寒凑到她耳边低语,“我让你连毒都没时间用!”
他们两个在屋檐上聊得开心,徒留下面的人看得心酸。
曾几何时,他也可以坐在她身边这么跟她开玩笑,这么无所顾忌,只因彼此心里有着彼此,如今是,她变卦了,还是他伤她伤得太深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