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,是个上字!”天艳在旁边研究了半天说道。
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我写过呀!”天艳咧嘴笑道:“我初次写字的时候,就把上字写成这个样子,但是因为我写的没这么丑,我还是有些不敢确定。”
千寻噗嗤一笑,却又觉得愧疚,这三年来,苦了这孩子了。
天艳站在凳子上,倒了杯水,指尖沾水然后在桌上写着,“娘亲看,他是不是这么写的!”
千寻盯着她的笔顺,跟着点头,“是这么写的。”
“那就对啦!”天艳笑笑地直接就跳到千寻怀里了,“天艳很棒的!”
“的确,你爹都没看出来,就你看出来了。”说着,千寻甩给尉迟皓寒一个白眼,“女儿都比你有用!”
“切!”尉迟皓寒撇过头。
“嘻嘻,爹爹比天艳笨。”天艳笑得灿烂,千寻没再打趣尉迟皓寒,神色跟着认真起来,“所以说,他在说穿上?我刚刚说的是对的?”
“不可能。”尉迟皓寒想都没想就否定了,“我觉得,他是要告诉我们一件事,他不可能会在最后撑着口气无聊地说这话。”
“那你说,到底什么意思啊!”千寻将天艳抱下来,伸了下懒腰,“不行了,我救你家皇姑腰酸背痛的,我得去床上好好躺一下。”
说着,千寻往她的大床走去,尉迟皓寒眸光一亮,“我知道了。”
千寻没理他,闭着眼睛,砰的一声倒在床上了,随手拉过被子就把自己整个头盖住了。
“小寻!”
尉迟皓寒起身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,千寻不耐烦地掀着一只眼睛,“干嘛呢?”
“他说的是床上!”
“床上?”千寻一时没反应过来,尉迟皓寒抓住她的肩膀,把她整个人捞起来,他坐在床边,千寻被他拴在怀里。
“说话就说话,你拉我起来做什么?”
“我怕你睡着了。”尉迟皓寒下巴靠着她肩膀,慢慢说道:“他应该是要跟我们表达床上有东西。”
千寻跟着恍然大悟,连忙从尉迟皓寒怀里离开,“既然如此,我们立马去公主府。”
“大晚上的,明天吧。”尉迟皓寒瞅着她,唇角泛着好看的弧度,“小寻,你也累了一天了,我们睡觉吧。”
千寻盯着他那努力泛着无害的目光,她回过头时也才发现,天艳不知什么时候跑不见的,还把门给关上了。
“我睡觉,你出去。”
千寻指着门不看他,尉迟皓寒起身走到她身边,把她的手按下去,“我们都老夫老妻了,你怎么还总是跟我分开睡啊!”
“谁跟你老夫老妻?”千寻狠狠地瞪着他,“姐还没嫁给你呢!”
“行吧。”尉迟皓寒点头,“那我换句话说,我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,就别计较这些了,走吧。”
“郡主,你在干嘛呢?”碧芝看着时辰差不多适才过来找她去睡觉,瞧着天艳耳朵贴在门上的,这才问道。
天艳回过头朝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,“爹爹说,以后看他眼神行事,他朝我眨两次眼睛我就得出来,可是我怕娘亲不高兴,所以就在这里听听看,要是不高兴了,天艳就进去找娘亲。”
碧芝顿时雷在那了,她要是就这么进去,恐怕里头的人才真的不高兴呢!
“郡主走了,我们睡觉去。”
薛楚顺的事,东宫率先知道,然后便是尉迟天菱跟尉迟天珩那边,暮慈宫是到今天晚上才晓得消息。
本来太后还在气尉迟皓寒多管闲事把尉迟天颖带进皇宫,那薛楚顺都说了,尉迟天颖身上的怪病会传染,太后亲自去了东宫一趟,但是是吃了个闭门羹。
尉迟皓寒说如果病情真的很严重的话,那她有什么事就在门口说着就是。
太后气得回来砸东西,这刚砸完就听到了这个消息,她冷笑一声,“这就是尉迟天颖当初跟哀家大闹赌气选的人,活该!”
“当年公主不理解太后一片苦心,执意不去天莞和亲,随便捡了个人就嫁,着实是自食恶果。”
“哼!”太后问道:“那个女的找到了吗?”
“听说,投河了。”尘雨轻叹口气,“驸马着实过份,好好的黄花闺女就被逼死了。不过听说,皇上让人去安抚了。”
“不过是个普通的百姓,至于吗?”太后抬眸,眸光带着满满的不屑,“她还杀了驸马呢,没把她一家降罪就已经是恩赐了,还安抚,是不是菱王嚼舌根。”
“尘雨不是怎么清楚,但是当时菱王也在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