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吗?”
声音温柔得像融化的泉水,让心间也变得清透了许多。
“今天不去上班了吧,我帮你请了假了。”
沈凌沫对夜魇的声音,当然熟悉得紧。
是一种厌烦带着一丝傲慢,想要赶走又越发不舍的陷入其中的纠结。
“呜,你看见没有,那个……”
“嗯,我想,那就是戾气的源头。”
“你说……那个长舌鬼?”
一说出自己与那鬼起的名字,想必是太过形象,脑海中又浮现出它的模样来,沈凌沫觉得瘆得慌,不由得打了个冷颤。
“那不是什么长舌鬼,是个魂魄。”
“你不是说魂魄都长得很是正常吗?”
“那是正常死亡的魂魄,不过她戾气如此之中,想必是在生前遭遇到过什么。”
“废话,正常人怎么会变成这样。”
沈凌沫对于夜魇的这句废话表示极其的嫌弃。
“对了,上次你看见的也是她吗?”
如果只有这一个这样的魂魄的话,那应该是她没错了。
“对了,你都没有与她聊上两句?”
“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抓着她?”
“你说,她本就戾气深重,对世间充满仇恨,我这般要是生硬将她抓起来,她不立马入了魔道,再也去不了轮回了?”
“那你也是魔,你也入不了轮回了?”
“……”
对于沈凌沫这个脑洞,夜魇实在没有办法回答。
“我有一个猜想,你也不要生气。”
“嗯?”
“这个魂魄可能和你的经理有关。”
“你说……明世隐?不会吧,我觉得……”
“你觉得他看起来像个好人。”
夜魇接了沈凌沫没有好意思说出口的话。
其实,沈凌沫也知道,人不可貌相,不要总用眼睛评判一个人的好坏。但是毕竟都是人,看见喜欢的随和的好看的,总是比丑陋的肮脏的要更加喜欢,这个也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事情。
但是……或许是人心中追求的那份美好,不想接受的原因吧,她终究不愿意相信,尽管自己心里也有过那么一丝怀疑。
“好了,我们……看结果吧,不要在这里猜测和怀疑。”
沈凌沫终究觉得,再多的猜忌其实都无济于事,内心的忐忑与不安也改变不了什么现实状况,倒不如少废些不必要的心思,把真相摆在面前,谁也不能说是与不是。
“女子的怨气藏在这里,而不是跟着男子走,定然是因为被某种力量封印住了实体。”
“实体?你不会是说,她的尸体还在这儿吧?”
“应该是这样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
沈凌沫第一个想到的,就是自己睡得床下。很多电视都这样演,床中间有一个夹层,变态杀人狂魔就把尸体藏在床的下面。
“嗯……”
夜魇知道,沈凌沫的害怕,是他说什么都没有用的。他们俩连触碰都不行,他又能怎么安慰她呢?
夜魇用手在沈凌沫的头上晃动,似假装安抚一般。
“你在干嘛……”
沈凌沫一脸鄙夷的看着夜魇。
“要不……打开看看?”
“你来吧。”
沈凌沫一骨碌起身,跑得极远。
夜魇将床翻了个面,确认是个实心的床,不会有东西藏在里面。
“呼。”
沈凌沫见状,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“还能在哪儿呢?冰箱?厨房?厕所,马桶?”
“你可能只是鬼片看多了。”
夜魇轻笑道。
“为什么你还能笑?”
沈凌沫愤愤道。
她最讨厌的感觉,就是自己明明紧张害怕到要死,旁边还有个笑着说风凉话的人了,就好像自己是个傻子在他们面前演着小丑一般。
“没有啊,我只是觉得你可爱。”
沈凌沫听罢冷冷的看着夜魇。
夜魇见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立马住了嘴。
“啊……”
沈凌沫又一次惊叫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想……我知道在哪儿了!”
沈凌沫将一副女人的画像上的布掀开,仔细看了看,却只是一幅画,心中倒是放心了不少。
“看来是我想多了,这是画吧。”
说罢,沈凌沫又想将画继续遮住,不料被夜魇拦了下来。
“傻丫头,等等。”
夜魇半眯着眼睛,看着画像,一动也不动,似陷入了沉思,又好像魂魄已经离体,去另一个空间做着重要的事情去了。
“怎么了?不会吧?”
沈凌沫忽然有些害怕的看着眼前的这副画,定睛一看,出了神,随后竟……能看见这话在对她笑。
!!!
沈凌沫想回神,却怎么样也动不了,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制,不受自己控制。
画像好像自己开始动了,移动着支离破碎的躯壳,为什么说是支离破碎,因为除了一张脸,剩下的东西好像都是一团血肉模糊,
女鬼要爬出画像来,一点一点的靠近沈凌沫。
“别……别看。”
夜魇似刚刚灵魂回壳,急忙挡在沈凌沫面前,半晌沈凌沫方能动弹,再看了一眼画作和周围,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模样。
沈凌沫惊魂未定,似参加过百里赛跑一般,喘着粗气。
“我……我的天呐,那是个什么!”
相比起来,夜魇倒是淡定了许多。
“魔咒,想必她和封印她的人,都不是善茬。”
“啊?那又是个什么?”
“能下魔咒,证明她生前是有一定的灵力懂得这些法术,并且……怨念已经极深,难以彻底消除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真的没有想到,在现世还能看见这样的东西。”
夜魇感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