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琴的厨艺不错，周母估计是心情不好，几乎每道菜都能挑出点毛病，这时候叶曦就会及时解围，原本好好的食欲到后面也没了，最后更是后悔答应来吃这顿饭。

“唉，肖老师也够不容易的。”上门一趟，亲眼证实了婆媳关系是真不好，叶曦在心里感慨。

周母还算是给叶曦面子，没有吃到一半就撂筷子走人，这种家庭氛围让叶曦莫名尴尬，眼看着话题又要跑偏，他不得不出声打断那二位的家长里短，再一次表明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。

“请问家里是有什么亲戚住在明昌市吗？或者是，周先生平时来往较多的朋友？”

肖琴正准备去给叶曦泡茶，一听到这个问题，她先是看了一眼周母，跟着才轻声回答：“他的朋友我基本上都不怎么认识，平时他……应酬多，也没让我……我也没跟他去过。”

“还不是你太忙了，阿全哪请得动你？”阴阳怪气地说了这么一句，周母脸转向叶曦，表情适当没那么刻薄：“我跟阿全他爸刚认识那会儿就来宁市打工，后面慢慢地就在这里定下来了，户口也迁过来了，家里的亲戚大部分都跑去外面，老家现在没什么人……就，阿全他二叔一家子，还留在明昌市。”

叶曦：“您能给个具体地址吗？”

“他二叔搬过一次家，那小区名字，我到现在都记不清楚。”周母想了想，“要不我把周锐的电话写给你？哦，就是阿全的堂弟，不过这俩孩子……以前关系还是挺好的，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突然就闹僵了……”

捕捉到某个稍微耳熟的名字，也不管是不是同名同姓，叶曦猛地打断：“等等阿姨，您刚才说周先生的堂弟……他叫什么？”

“周锐。”以为他是没听清楚，周母特地重复两次：“周锐，锐利的锐，那孩子也挺有出息的，跟你一样，是个警察。”

叶曦耳鸣了一瞬，感觉到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拼命挤压着，一开口嗓子都哑了：“明昌市分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