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曦嘴里含着蛋糕，听到司辰的声音就下意识地抬头，目光一对上，少年却微微避开，用力一捏叉子，急忙往嘴里塞，像是为了堵住嘴，省得再头脑一热说出什么混帐话。

甜得发腻的奶油裹在舌尖，方才跑步带走的醉意，在这一刹那卷土重来，劲头更甚，叶曦眯了眯眼，感觉有点头晕，可眼睛却固执地锁住司辰，略有些炽热的目光仔细逡巡过他脸上的肌肤。

大概有的人，眼神天生就带着一股欲语还休的温柔。

十秒不到，司辰便承受不住地轻轻蹙眉，一咬牙，抬头的瞬间所有的意乱情迷通通都收纳进心底一隅，有几分孩子气的笑容灿烂地挂在嘴角，依旧是叶曦熟悉的。

“手艺不好，肯定比不上外面那些专业的糕点师，不过……叶哥，你喜欢就好。”

“比外面买的好吃多了，真的！”盯着他看了一会，叶曦莫名松了口气，想着自己刚才肯定是眼花缭乱了，还不等他完全说服自己，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却紧随而来。

叶曦几口吃掉盘子里的蛋糕，感觉喉咙有点堵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吃完一块，司辰放下叉子，为了转移注意力，他将叶曦顺手放在桌上的一个纸袋拿起来，有点沉，“生日礼物吗？谁送的？”

看他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，想看又礼貌地克制住，叶曦抿嘴一笑，眼神愈发柔和：“亦寒送的，刚才就是他开车送我回来的，说是什么实用的东西，你拿出来看看。”

司辰脑子转得飞快，脑袋靠过去，跟小狗似的绕着叶曦嗅了嗅：“你喝酒了？”

之前他满脑子都惦记着要抢在十二点前让叶曦许愿，叶曦进门，他就把人往餐厅拽，以至于别的都疏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