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太多，好些事当时可能并不会真的往心里去，可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淌，经年累月，“叶曦”这个名字硬是一笔一划地烙印进司辰心底，只要他随便往前一翻，几乎每一帧画面里都有一道熟悉的身影，不管好坏。

余明月一边好奇一边又忍不住小小的嫉妒，司辰挑挑拣拣地给她说了几件好玩的事儿，像是不舍得破坏难得美好的除夕夜，就连他们的第一次相遇，也只说是叶曦正巧从那边经过救了他，只字不提他那个狠心的母亲。

听后，余女士突然有些感慨：“叶曦从小就聪明，脑子里隔一会就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，话也多，吵得我跟他爸爸烦死了。不过他打小就仗义，记得有一次亦寒受了欺负，叶曦跑去给他报仇，对方比他个子高，把他揍得鼻青脸肿，全身上下就跟裹了一层水泥似的，没一处能看。他不但没哭，还很得意地告诉我说他打掉了胖子的一颗门牙，取笑人家‘说话漏风’，结果胖子反而被他气哭了。”

司辰“噗”一声乐得不行，边笑边说：“还真是叶哥能做出来的事儿，哈哈，不过我怎么觉得他这么可爱呢。”

“小时候是挺可爱的，带他出去每个人都夸他好看，一开始他还挺高兴，别人问什么都乖乖回答，后面听多了居然就学会摆架子，多问他两句就嫌烦。”余明月也在笑，“那时候一个老大爷逗他玩，说他明明是个小姑娘，然后他就跟人家大爷吵了起来，我还担心他吵不过会不会哭，结果这孩子二话不说把裤子脱了，手指着下面大喊‘我有小鸡，我是男孩子，你是不是瞎’。”

司辰笑得前仰后合，眼泪都出来了。

最后那段的画面感太强，他居然都能脑补出叶曦那时候又急又气又带着鄙视的模样，笑得停不下来。

“哈哈哈，叶哥小时候实在是太可爱啦。”他好想穿过时空，去抱抱小叶曦。

这时，一道熟悉的嗓音从前方传来，带着笑意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我现在不可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