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保感觉陈宇的手掌就像是铁箍一样,而且在不断收紧,他挣扎了几下之后,发觉自己的力量在快速流逝,想要吸气却无法做到,大脑正在逐渐缺氧!
“要死了吗?”酒保在昏过去之前,最后想道。
陈宇拎着酒保的身体往旁边一甩,就像是甩一包垃圾一样,昏迷的酒保飞出老远,撞翻了旁边的几张桌子,卢比奥看得眼皮猛跳。
酒保的重量最少有一百五十磅(约七十公斤)重,要随手提起来已经有些费劲,能随手甩出去,这样的力量简直颠覆了卢比奥的认知。
下一刻,卢比奥看到陈宇的眼神阴沉,似乎要对他动手,他只来得及怪叫了一声,就被陈宇一拳击中胸口,整个人直直飞了出去。
酒吧里一片寂静,旁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这个暴力的家伙迁怒自己,陈宇旁若无人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,丢下一些几百里拉,扬长而去。
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,酒吧里的人,才从刚才的震撼里恢复出来。
“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壮,但是力量大的吓人,他是运动员吗?”
“别开玩笑了,我看他是秘密部队出身的,德国人不是在研究超级战士吗!”
“如果要把一个人随手提起来,然后扔出去,要多大的力量?”
“卢比奥真是找死,被这种怪物打了一拳,至少去掉半条命。”
…………
陈宇回到船上,从后脑勺的头发里把玻璃渣一个个挑出来,皮肤被稍微划伤,不过在邪神血脉的恢复力之下,这些伤口根本不算什么,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。
“那个金色怪物究竟是什么来头?总感觉招惹到了不得了的东西,等一会米勒回来之后,得让他跟本地的特工联系一下,把这个女人好好调查一下。”
不多久,两个水手就神色尴尬地回到了船上,一见到陈宇,这两人就开始道歉起来,陈宇没有跟他们计较,两人惴惴不安地回到甲板上干活去了。
米勒从港口办完手续,货船很快重新启动,缓缓从港口退了出去。
看到陈宇进来,米勒放下手里的航海图,问道:“长官?有什么事吗?”
陈宇也不客气,直接道:“你们船上有发报装置吗?”
米勒好奇道:“有的,发生了什么情况吗?”
陈宇把刚才的事情大略复述了一边,不过他们有提及金色手臂怪物,而是将那个女人,还有卢比奥一伙形容地十分可疑。
“刚才酒馆里的事情我也听说了,不过卢比奥这个人我是知道的,他只是个混混而已。”
“不,主要是那个女人!港口里有没有我们的人?”
“有的,如果真的很重要,我建议你把申请同时发一份回国。”
说着,米勒从身后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发报机,然后掏出纸笔递给陈宇,“长官,你可以把想要发的信息写在这里,待会我会帮你发出去。”
陈宇接过纸笔,思忖一下,然后开始动笔,米勒在他身边,一边看陈宇写下的内容,一边翻看着自己的密码本,然后给出一些修改的建议,毕竟不是所有的词汇,都有对应的密码。
写完之后,陈宇问道:“最快的,大概几天能有结果?”
“两三天吧,有了消息,意大利那边自然有人会跟你联络的。”
陈宇得到了满意的答复,从船长室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,他还顺手从米勒那里拿走了几份报纸。
西班牙虽然占据了欧洲重要的地理位置,不过并没有卷入到二次大战之中,二次大战爆发之前,他们就已经陷入了内战之中,两年前的1939年,佛朗哥帅军占领巴塞罗那,好不容易从战争的阴云中解放,他们的人民无法接受再次卷入新的战争之中。
不过佛朗哥也是独裁统治者,明面上是中立国家,但暗地里一直跟德意眉来眼去,被希特勒和墨索里尼视为潜在的盟友。
报纸上的内容乏善可陈,主要是宣扬对英国的不满,以及对德国的支持,毕竟现在佛朗哥最想做到的,就是让直布罗陀海峡重新回到西班牙的统治之下。
那个金色的怪物,会是西班牙境内的邪神吗?万一被祂窥见自己体内的禁戒之语,可就有些不妙了。
地中海里危机四伏,意大利海军正与英国海军打得火热,前不久还在马耳他岛附近打了一阵,不过意大利海军并没有向他们的陆军一样不堪一击。
“希望在地中海的航行能够顺利渡过,不要出什么岔子。”陈宇放下报纸,小声吟唱着赞歌,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。
他现在依旧只能吟唱四句赞歌,但是功效已经比最初强了不少,一方面是熟练,另一方面是陈宇开始逐渐理解赞歌之中的一些含义。
赞歌和秽歌是陈宇从派蒙留下的一颗种子上,继承下来的,他对于这首歌用什么文字、其中是什么含义,原本是一概不知的。
然而随着每日修行,他竟然对其中的内容渐渐有了一些理解,虽然陈宇认为这非常不科学,但他还是接受了这一点。
知晓了意义之后,陈宇能更好的掌握赞歌的快慢节奏,对他自己心念之力的强化也变得更加明显。
吃过晚饭之后,陈宇站在甲板上,感受着凛冽的海风,米勒端着两杯热茶走了过来。
“最快明天中午,我们就能顺利抵达。”
“恩,你说这海面之下,会不会有德国人的潜艇?”
“很有可能,不过他们不会攻击我们,毕竟我们已经办好了手续。”
他的话音未落,陈宇就看到远处的海中似乎闪出一丝光芒,就像是一闪而过的火星一样。
“那是什么?”陈宇下意识问了一句。
然而太阳早已在地平线之下,仅凭借淡淡的月光,米勒根本看不清陈宇说的是什么。
陈宇只看到,水下有一个物体在快速向船身飘来,在月光的照耀下,像是一个白色的幽灵。
“是鱼雷!快转舵!”陈宇这才反应过来,大声喊道。
米勒杯子摇晃一下,陈宇已经窜进了船长室,正飞速的转动着方向盘,船头忽然开始转向,在惯性的作用下,船身开始微微倾斜。
“船长,怎么回事!”一个穿着皮衣的男子从船舱里赶了出来,看到正往船长室里跑,但是被惯性甩翻在地的米勒,他愣住了。
“先别说那么多了,你去前面打灯。”米勒边说边爬起来。
“好的!不过我该往哪里打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