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月山先生,你不用操心这件事,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我说过的话,我期待与你们的合作,还有,给月山习大少爷找个好医生。”陈宇说完,向月山观母微微颔首,然后打开大门离开。
会客厅里一片狼藉,满地都是死掉的蛊虫和家具的碎片,月山习捂着肚子站起身来,小声说道:“我不喜欢这个家伙。”
“他是个傲慢的人。”月山观母摘下眼镜,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张白丝巾,一边擦拭一边说道:“不过,他看起来很可靠。”
“我们要跟他合作吗?”
“不过,不是我们,是你,儿子,要说不想成为和修家族,那是假话,我们奋斗了这么多年,还不是想要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世界上吗?但是我身为月山家族的话事人,必须为整个家族负责,所以,与画家接洽,就交给你了。”月山观母拍了拍月山习的肩膀。
“跟画家打交道,千万小心,不要冲动,你在7区的势力,也许能派上用场!”月山观母嘱咐道。
等外面的仆人进来准备收拾餐具,看到房间里面的场景,顿时傻愣在原地,“这里发生了什么?世界大战吗?我怎么什么也没听到?”
月山观母当然没忘了陈宇的话,他对仆人说道:“儿岛,你去把渡部医生找来。”
…………
“我这条左手可真惨!”陈宇欲哭无泪,在二十四小时之内,他的左手被重创三次,破了纪录,“看来,以后我不能习惯性的用左手挡子弹了,右手也要用上啊。”
自从真户晓看到陈宇手上又添了新伤,脸色黑得就像锅底,再加上陈宇拒绝向她解释,这个女人就再没有跟陈宇说过一句话。
“真户女士,我很感激你愿意保护我,不过,这里面的水很深,很危险,你现在涉足其中,难免遭池鱼之殃,没有必要。”陈宇虽然苦着脸,但还是耐心解释道。
“…………”真户晓目不斜视,全副精力都集中在开车上。
“你总不能一直看前面吧,不看后视镜真的安全吗?”陈宇小声吐槽了一句,转过脸去发觉真户晓在恶狠狠地瞪着他。
双手举起,做投降状,陈宇自觉的闭上嘴,看到真户晓似乎缓和了一些,陈宇才把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。
他没让月山集团插手螟蛉,自然也不打算让喰种对策局的人出面,这个赏金猎人可不好对付,像螟蛉这样的杀手,不能给他太大的压力,否则他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,对他,必须示之以弱。
就像是钓鱼的鱼饵一样,不能放太大块,而且一定要看上去唾手可得,这样他们才会重新上钩,简单来说就是勾引。
陈宇没有动用炎薙和悲鸣方块,底牌未漏,只要对方还敢出手,他必定会以雷霆之势抹灭这个家伙。
任由脑海里的思维发散,陈宇联想到了茶子交给他的那一份资料,资料里的螟蛉与他面对的螟蛉,不尽相同,不过也有可能是对方在前几次任务世界里有了一定幅度提升,陈宇更加关心的,是对方的那种禁锢陷阱。
那种陷阱简直不讲道理,防御奇高而且还附带强力的隔绝效果,即便不用于战斗,用来谈事情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能够布下这种陷阱,绝对是精于此道的契约者,螟蛉背后的人,也不容小觑。
“嘿,螟蛉,名字倒是不错,诗经有云‘螟蛉有子,蜾蠃负之’,难道说,藏在螟蛉背后的那个人,就是蜾蠃?倒是生动。”陈宇心底冷笑道。
蜾蠃是一种寄生蜂,经常会捕捉螟蛉存放在窝里,它们将卵产在螟蛉体内,卵孵化后直接以螟蛉的躯壳为食,但古人的认知恰恰相反,他们误以为蜾蠃不产子,喜好喂养螟蛉之子。
“所以,蜾蠃究竟是邪恶的寄生者,还是慷慨的喂养者?”陈宇看了看手机,但并没有新的消息。
螟蛉虽然跑得快,但并不能逃过陈宇超大范围的监控,何况螟蛉身上的秽炎一直在燃烧,他就像是黑夜中的一盏烛灯,陈宇能够轻易地锁定他,就在上车离开月山别墅之前,陈宇已经调集了几个暗子,前去监视。
放下手机,陈宇扭开了车上的收音机,这个世界在生物技术有着畸形的发展,但其他的科技却没有受到影响,收音机里传来吐字清晰的播音腔:“据本台记者前线发回报道,昨天深夜20区某建筑工地钢筋意外坠落,现场发现疑似人类血迹,怀疑坠落事件造成至少一名人员伤亡。”
“钢筋坠落?”陈宇心底重复了一句,“难道金木研已经被神代利世袭击了?”
“怎么,你很关心这种新闻?”真户晓忽然开腔道。
摇了摇头,陈宇说道:“没有,我只是习惯性陷入沉思而已,对了,现在时间还早,我想,先去一趟嘉纳综合医院。”
真户晓找了一个地方掉头,她也没忘了挖苦陈宇:“你终于舍得去看病了,总归还是怕死啊。”
“嘉纳综合医院是个不错的选择,嘉纳明博医生口碑很好,据说以前还是喰种对策局研究员,可惜在我毕业之前他就退出了。”真户晓随口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