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参见,王。”候于帐内的男子行了一礼。
“冒然到此,不怕碰见格根?别忘了,你刚坐上位子,还没有实权,更别提接手哲布留下的克烈大军。”
男子抬起头,赫然是陶格斯忠厚老实的脸。
“那王,为何不干脆斩草除根?”把玩着玉扳指,漫不经心道。
特木尔不禁嗤声:“好歹是你侄子,这般狠心?”
“侄子?”似听到什么有趣之事,陶格斯恣意狞笑,“哈哈……这么多年,做牛做马,他哲布有把我真的当族弟吗!不,没有,只不过当成一条狗!还是不准叫唤的那种!”
“说起来,真得感谢中原那架小弩弓,威力大,又精准,一扣动……”手指对着太阳穴一戳,面露激狂,“恐怕哲布怎么也想不到,会是我,哈哈!毫无防备呢,中原有句话叫‘咬人的狗不吠’,可惜啊,大哥没听过。”
“格根暂时,除不得。”特木尔坚定道。
“为什么?”陶格斯面色阴郁,“他一天不死,我那族长之位都是虚的,族老们的把柄拿捏不了多久,如果哪天心血来潮,名正言顺的把我挤下去……”眼眸一转,“彼时,您想要一统枭阳,可就难了。”
暗骂一句“蠢货”,特木尔不紧不慢道:“哲布在克烈,乃至整个枭阳,威望极大,这一死,大家关注点均投在唯一的儿子身上,顶着众目睽睽继续下手,你当其他族长是吃素的吗?疑心一起,群起反之,凭咱们现在的实力,如何抵抗?”
“留着,总是块心病。”焦躁的徘徊。
“你踏踏实实办事,格根困在曜日,一举一动均在掌控中。”捏了捏眉心,语带训斥,“成大事者,不是非得赶尽杀绝,有时候当作傀儡,不妨更有效,陶族长不能领悟的话,要如何与本王共谋大计?”
闻言,陶格斯一愣,随即恭敬道:
“一切,听从枭阳王指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