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厌的声音还没说完,他就已经走出音域范围内。
陆希泽漫无目的地开着车,始终不知道要去哪里?他与唐欣只见过三面,带她去酒店,怕被小姑娘说成色心肆起,带她回家又觉得不妥,再去唐欣家,又怕那个变态的家伙在她家门口蹲点。陆希泽随意地拨了拨头,难题何解?
副驾驶上的唐欣并没有醉酒后的自觉,手脚乱动,嘴里还嘟囔着,“全世界都知道,”你字被淹没在了唾液里,她咽了咽后继续说:“喜欢陆希泽,为什么不表白呢?明明就那么喜欢呀。”
陆希泽听到自己的名字,眉头微皱了下,但也没有当真,毕竟是醉话。
黑色奥迪在同一条道路上绕了好几个圈,唐欣本来就是酒精作祟特别想吐,再加上绕来绕去,更加想吐。她又咽了咽口水,吐感难忍。
手指胡乱地抠着车门,忍着吐意昂昂,“我要下车,我要下车。”
车子正在路中间行驶,等他靠边停车时已经来不及了,唐欣的衣服上、陆希泽的衣角、座位上都没有幸免,场面十分壮观。
陆希泽无奈地摇头,这就是犹豫的代价。
车子在陆希泽住处的地下车库停稳,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唐欣扛回家。人醉酒后就像一滩肉泥,虽然是个女孩子,但背起来的重量却和200斤的胖子不相上下。
他身上的恶臭味已达到令人难以忍受的程度,唐欣身上更甚。
陆希泽原本计划着等唐欣稍微清醒后再去洗澡,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,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。无奈之下,只能把浴缸里放满热水,再把唐欣扛了进去。
陆希泽将她手舞足蹈的手放下,像哄小孩一样向她交代,“乖乖洗澡,听到没有?”
唐欣傻笑着望着他,像是听到了又像没听到。
手足无措的感觉将陆希泽围了个水泄不通,他不敢退出门外,怕唐欣会溺水而亡,只能背对着她,等她洗好澡再走。
时间一分钟两分钟过去,浴缸里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,喊她也闷不作声。陆希泽回头一看,小妮子已经睡在浴缸里了。
五体投地已无法形容对她的钦佩。
他君子地闭上眼睛,潦草的帮她洗澡,然后抱上床。
望着熟睡的唐欣,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。他现在可谓是一点力气都没有,在床边摊坐了好一会儿,才把醒酒药和浓茶放到床头柜上。
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,确定不会再出幺蛾子之后,按下电灯开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