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看穿,不敢再直视,略微低头时,鬓角细碎的发丝向下散落。
在这时,下颚的温度离开,男人熟悉的味道也消散,陈心然望着空空的门,一时不知道他去哪里。
几秒后,转头,思绪焦点又集中在早饭上。
砂锅里的粥不停地冒着白色泡泡,她拿起勺子搅拌,习惯性用右手,一不小心碰到伤患处,疼得“吱”了声。
沈言伦进来时,看到她又离“危险地”那么近,暗下脸,声音里带着命令,“过来。”
寻声回头,看见他眉眼低沉,心里一紧,片刻不敢耽误。
沈言伦的视线在她脸上过了一遍,“伸手。”
他将白皙的手握在手里,涂上烫伤药膏,凉凉的药膏在指间摩挲。一会后,警告的声音发出,“以后不许做饭。”
陈心然顺从地应声,“哦。”
沈言伦的目光转至她的脸上,睨了眼,还是不放心,“也不许接近琉璃台。”
陈心然知道沈言伦是关心她,脸色有些许红了,她点头,算是回应,“那粥……”
拧上药膏盖,沈言伦淡淡地回答,“早饭我不吃了,我约了伊思尔公司的尹总重签合同。”
听到这话,陈心然蹙眉,又慢慢舒缓开,“你是说伊思尔公司同意签合同啦?”
沈言伦感觉他在面对一个傻子,连字面上的意思都不理解,他懒得回,长腿迈出门。
身后的陈心然急忙追上他,“签合同也不能不吃饭,粥已经煮好了,你等我一下,我把粥打包,等下带到路上吃。”
沈言伦忽地停下脚步,身后的人不偏不倚地撞上这堵肉墙。
沈言伦挑眉看她,傻瓜这个词送给她,半点不差,“我开车,哪有手喝粥?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陈心然的手浮在额头上,看向他。
“你去干嘛?”
陈心然的眼里生出哀求之意,“合同的丢失我也有责任,我看着你把合同重新签约,我心里才踏实,你就让我好不好?”
沈言伦看着她双手合十,一脸的可怜样,嘴角不露痕迹地有了弧度。
他没有吭声,陈心然就当他默认。麻利地把粥装进密封盒里,跟着沈言伦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