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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幼稚问题时,他闷闷地说: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。”可是就像他自己也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一样,叶挚浩还故意把头撇开。
我也闷闷地说:“不知道伤势会不会影响你设计建筑……”
“你关心的只有我的设计?!”他把头调过来,开始用一种高阶动物看原始低等动物一样的睥睨眼神,注视着我,“于飞,你在意的只有这些?”一种微微地苦笑发散开来。
我木讷地“噢”着点头。万一他因为我不能再画画、再设计了,他不得更恨我吗?我不又成为他人生中必须跨越的障碍了吗,就像从前,他和父亲甩开我和妈妈带着所有的财富一起去了国外。
我只是不想再被叶挚浩仇恨。随便他说什么,我只管答应就是了,不要和他正面对抗。这是封闭式的回答。我从杂志上看过。
叶挚浩就维持这那样的苦笑看着我。任凭医生在他胳膊上手上怎么拨弄,他都不再关注。只有脸色越发惨白起来。
医生和护士一边治疗,一边说你们太不小心了,小青年玩什么火,这样要留伤疤的,烧这么严重,恢复不好就得植皮。
“……很疼吧?真的,对不起。”我心里难受,俯下身子,手撑着病床,鼓起腮帮,帮他“呼呼”吹吹胳膊上的红红的肉,以前我总是在心里诅咒他出什么意外,但真的碰到叶挚浩今天这样惨状,我觉得自己充满负罪感,好象是我的诅咒灵验了一样。
“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?”我好心好意地一边吹伤口,一边询问他。
“你为什么不去死?赶紧去啊!”蓦然,他爆发了。可能是疼得受不了了,这样大喊出来才比较舒服。我无奈地接受着,不回嘴,不还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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