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之间的战斗持续着。

战斗的双方随着战局更换对手。

此时, 山姆跟孙大剩碰撞在一起，雷兽将水神拦截了下来。

精通藏匿术法的苏珊将她与阿秋两人的身影隐去，远远地看着四方混战。“没想到，灵琳的灵会是这位。”

“你认得？”阿秋看向苏珊。

“嗯，很多流派对这人都有着记载。是岚脚一派中最让人深刻的传承者。”苏珊凝神看着那边的佝偻老人, “呼唤而来的灵, 再次出现在人世必定是以最强的姿态。”

“寻常来讲, 哪怕是这些各派闻名于历史的强者, 也该是壮年时期最强。毕竟人近晚年, 血气衰弱。但孙大剩确实个打破这个常理的人。在各派的记载中, 这人每次战斗都在持续变强, 直到最后战死。”

“他是怎么死的？”阿秋好奇。

“数月内逐一登门其余流派，死战巅峰强者，12胜1负。最终死在当时的至高教派大祭司手中。”

“12胜，这么说，他死前杀了不少人？”阿秋倒吸了口凉气, 这人还真是个猛人。

苏珊点头：“在那数月时间内，十二位巅峰强者死在了孙大剩手中, 这结果真的让所有人都难以置信。”

阿秋：“这样杀下去, 当年那些有名有姓的巅峰强者岂不是就快被他杀完了吗？就没有人联合起来制止他吗？难道是……”

苏珊点头：“所有流派都认为，那个状态的孙大剩是最有可能突破位阶限制的生者。”

“但很可惜, 最终还是死在了至高教派大祭司手中, 而至高教派大祭司也并未因此战晋升, 反倒在随后不久, 因伤隐退。”

“所以，这个世界上的巅峰强者，从不缺少殉道而死的勇气。他们都知道这条路上会死很多很多人，但他们认为自己会是那个打破壁障从而晋升的人。就像现在……”

苏珊指着场中混战的四人，“他们明白其中的牺牲，他们也自信自己会是站到最后的人。”

阿秋叹了口气：“所以，你是支持他们想法的？”

苏珊怔了怔，半晌后才说道：“是的，换位思考，如果我生活在他们这个毫无希望的世界，我也会用这条命来搏跳路出来。”

阿秋看了眼苏珊，那刻目光中包含着太多苏珊没能懂的情绪。

过了会，阿秋说道：“但我还是要制止这战斗，我不想被杀，不想杀他们，也不想，让你参与到这种相互杀戮的战斗中。”

苏珊听后，重新将目光从阿秋身上放还到远处的战场，“你都这么说了，那就先想想主持者到底是谁？”

阿秋皱眉：“主持者有什么特征吗？”

苏珊回答道：“这个至高祭典能够从传说中再现到现实，我当初提供了不少研究支撑……其中确实有条需要注意的，主持者有着不能离开‘舞台’的原则。”

“舞台？是指现在的山城吗？我，不是都无法离开吗？”苏珊疑『惑』地问道。

“并不是这个，是当六位参加者聚集后，会自动隔离出一片战斗舞台，到时候会有光幕隔离，除非是有一位以上的参与者死亡，不然主持人是无法从中出来的。”

苏珊解释道：“这其实是一条对主持者加以限制的规则。”

阿秋：“也就是说，只要我们两人现在加入战场，便会有光幕出现分割空间？”

苏珊点头，“是这样的。这个只是针对主持者的。我们其他人都可以随意进出。”

阿秋想了想，问道：“那这条规则，会有多少人知道？”

阿秋想了想说：“本该只有我和索娜知道的，主持者自身也会知道。但现在，不清楚索娜会不会跟别人说起这个。”

“那么，强制停止祭典的方法，又有多少人知道？”

“我和索娜。”

阿秋问：“主持者不知道？”

苏珊：“除非索娜是主持者，或者索娜告诉了主持者。”

“那就经常试试吧，只要能把他们『逼』出光幕，就说明不是主持者是吧？”阿秋将暴力解决方式抬上台来。“那么可以在打败他们后，往光幕上丢丢看。”

看着跃跃欲试的阿秋，苏珊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，但也只能应道：“是这个道理……但我们这个状态，真的不一定能够打赢这些原住民。”

阿秋却说：“这点我倒是有信心。”

苏珊狐疑地瞅着阿秋，不知道这女人哪来的信心。

阿秋却笑：“你在外面忙活，我也没拉下啊。”

“总之，先下场吧。”克劳迪娅出现在阿秋身后。

———

亡者从脚下爬出，黑雾弥漫，光幕垂下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青年戒备地让山姆回防到他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