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，夏至便看见了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。

罗源。

林芬和陈晨坐在一起，没有看坐在方树身边的罗源。

方灵和韩路坐在林芬陈晨、方树罗源中间。

楚河汉界相当明显。

气氛异常尴尬。

“夏至～”方灵一件夏至到来，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，“坐这里～”

那个位置是在方灵和方树之间。

嗯，加上她和莫清明，他们四个人成了一条严密的楚河汉界。

好的，很优秀。

夏至笑了笑，拉着莫清明走到方灵身边的位置坐下。

椅子是半圆形的，这么一座，林芬和罗源竟然刚好面对面。

方灵一看，无奈地扶额，推了推夏至的身子，低声道：“要不你们俩做林芬他们的位置，我挪挪，这样太尴尬了！”

夏至皱着眉，点点头，低声问：“他怎么在这？”

“听说是他求着方树一起来的。”方灵低声解释，语气淡淡的。

“林芬，问想做你们的位置。”夏至拉着莫清明走过去，“那边没有瓜子，我又不好意思换过来，你们坐过去一点好不好？”

她抱歉地笑着。

方灵哼唧一声，站起身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挪位置，“就你贪吃！”

刚刚夏至面前摆放的都是啤酒，确实不像是她喜欢的东西。

韩路怎么不知道他们刚刚说的话呢？笑着打马虎眼，“哎呀，灵灵，坐这边更好，今晚哥哥教教你喝酒～”

方灵哼唧一声，不说话。

莫清明也笑了笑，对方灵道：“方学姐，麻烦您了！”

真诚的态度，真是闻者伤心看着落泪。

“行吧。”方灵皱着鼻子，没再说什么。

一落座，莫清明就点了首歌。

《牵丝戏》。

温柔的前奏响起，莫清明拿着话筒看着夏至，“学姐，我和你，最天生一对！”

“嘲笑谁恃美扬威，没有你如何相配……”莫清明低沉的嗓音唱着银临这首歌，竟然有种别样的迷人。

——至少夏至已经听得入迷了。

这个高大的男孩，总是这么暖心。

“我和你，最天生一对。”

“……烟波里成灰，也去得完美。”

最后的戏腔，莫清明稍稍一改，转音明显。

“学姐，我喜欢你，谢谢愿意做我的女朋友。”

最后，他拿着话筒说了一句。

夏至感动得泪流满面。

即使这首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故事，却有两个人共同的回忆。

明明平时正儿八经的人，突然那么煽情，夏至吸了吸鼻子，委委屈屈地抱住他，“你真是的！”

“嗯？我真是什么？”莫清明假装不懂，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，“学姐，这么迟来的告白，你别生气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