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前是如履薄冰。”

形势什么的，不能细说，这些都是需要保密的重要事情，容不得有半点的马虎。

如此说起来，顾行砚骤然明白事情不简单。

“听说，江南行省的气候养人，看来李老该去散散心了。”

他双手负在身后，轻吐出了一句话，眸光中却匿着寒芒，似在思索李自从所说有几分真几分假。

亦或是半真半假。

两个年轻人在这儿笑的风轻云淡，相互推杯换盏，但是却难掩双方内心的怅然。

“少帅，家父估计还没醒，你可要进去一看？”

站的时间久了，李自从双手有些发酸，他叹息了一口气，看向了顾行砚，相邀之意很明显。

探望李崇山？

这个问题，顾行砚是想过的，李老功不可没，算是少时冲锋陷阵，靠自身努力拼来的天下。

而李自从又是小时候的玩伴，虽然关系淡了很多，但到底是曾经一起拼搏过的。

然而，顾行砚不愿意用一腔鲁莽，去冒险闯一闯。

会面二字说来简单，却又复杂。

拜见李崇山无非是将自己的行踪暴露出来，想必不出片刻顾老爷子就会打电话过来了。

而婉拒李自从也不是长久之计。

如此说来，暴露行踪只是时间的问题。

权衡利弊后，顾行砚略微颔首，他暗自点了点头，算是应承下来了。

“那这样的话，就请自从带路了。”

李自从本就心情忐忑，听到了顾行砚的话，立马松了口气。

他双眸晶晶亮，抿唇笑的坦然，伸手做了一个请字，领着顾行砚朝着里屋的病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