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腿一迈，便是要领着小妮子走进办公室，却被她轻轻抬手攥住了衣角。

“...独角兽...”

细碎的奶音伴着几分难过，一般人哪能架得住这个。

男子神色暗了两分，悠然叹了口气，快步走去玩偶身边，屈膝将其捡拾起来，放回小妮子手中。

办公室四溢着刺鼻的红药水味，小妮子坐在软椅上，两眼泪汪汪地瞧着那消毒的棉签，痛到呼吸一窒。

“痛！”

闻言，捏着棉签的手倒是停顿了两秒，一记耐人寻味的眼刀扫了过来。

“在京城怎么教的？顾家的孩子应该如何做事。”

冷冽的话语夹杂着毫无波澜的情绪，堵得顾长梦不敢反驳，只能将脑袋放得更低了。

半晌，她才闷声闷气地出声，不敢有丝毫的委屈。

“不骄不躁，谨言慎行。”

简单的八个字，却如有千斤重。

“你和我说说，顾长梦做到了哪点？”

擦过药的棉签在空中划过悠然的弧线，完美落入了垃圾桶中，男子缓缓起身，坐在了顾长梦身边。

无形中释放出来的威压，让小妮子直觉吃不消！

“一点都没做到...小舅舅，梦梦知道错了。”

顾长梦不敢看顾行砚那张冷冽到极致的脸，越发心虚地抠着手指头。

说到底，刚才摔了跤，吃的苦头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。

“小舅舅，不要生梦梦的气好不好~”

回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，以及一道充满审视意味的目光。

半晌过后，那双覆上寒霜的眸才逐渐柔和下来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了抚小妮子的脑袋。

“刚才我生气的原因，你知道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