鄢墨被烟熏得乌漆嘛黑的脸,顿时有点发黑,但已经看不出来了。
但还是耐心道:“我想给你做碗长寿面。”
十禾面上惊恐之色加深,指着远处冲天的火光,质疑道:“做面?确定不是短命面?”
鄢墨擦了擦脸上的乌黑,“那灶坏了,我才点火就炸了。”
点火,灶炸了?那里不大对劲吧?
“点火怎么可能炸!”十禾再次提出质疑。
鄢墨甩袖,愤愤咬牙,“怎么不能炸!我就打了个响指!这灶太不识抬举了!”
“额……”
十禾好像明白了,她捂脸悲愤了,“你用红莲业火,做饭?”
鄢墨微微蹙眉,答的理所当然,“不然要怎么点火?”
“我……我,我建议,咱先扑火。”
十禾只觉脑仁生疼。
最终,火扑灭了,只不过,还是十禾做的饭,虽然鄢墨非常想要帮忙,但还是被十禾从惨不忍睹的厨房里,赶了出去。
两人坐在鄢呈被烧掉大半的房子里,一人端着一碗面。
十禾搅了搅面,环顾四周问道:“鄢呈呢?”
鄢墨吃面的动作微微一顿,敛目道:“嗯,他说,要给我们准备新婚贺礼。”
十禾不疑有他,往嘴里夹了片肉,调侃道:“所以你就趁着他不在,把他家都给烧了?”
鄢墨忍不住在十禾额头轻弹了一下,叹息道:“小没良心的,为夫还不是想给你做顿饭。”
“好吧,好吧,那夫君你是怎么想起给我做饭的呢?”
鄢墨把口中的面咽下,倏尔一笑,看向她皆是柔情,“我想,往后万年时光,你我永伴日初黄昏,你为我洗手作羹汤,我也该的。”
这番话他说的其实不大有头脑,落在十禾耳里,却胜千言万语。
这个少年,说白了,就是想尽他所知所能,对她好。
十禾像是吃到了未曾吃过的绝味蜜饯,十分舒畅的笑开,也不打击他,只说:“总归余下还有万年时光,不急于一时。”
鄢墨轻轻喝了口汤,应了声,随即又道:“我寻了混元境里的老妖,算出一月初六是个好日子,你我婚期也便暂定在此,你看如何?”
十禾瘪嘴嘟囔道:“哪有同新嫁娘商量这个的。”
她要是说好,显得她多着急嫁似的!可一月初六,到底还是有些日子,嗯,她其实是急着嫁的。
鄢墨戏谑地挑了挑唇角,却也没有调侃她,“是我唐突了。”
面很快吃完,鄢墨便将她送回了房间,刮了刮她的鼻尖,“早些睡。”
十禾见他要走,问道:“你呢?”
“我去鄢呈那。”
十禾有些疑惑:“为什么?”
鄢墨径自向门边一靠,唇角勾开一片笑意:“怎么,你想我留下来?”
然后,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