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十禾怀揣着满腹忡忡忧思,在殿内焦躁地走来走去。
等到司命回来已是白日了,金乌架着阳车都快转完一圈了。
司命还穿着昨日的单薄白衣,一进门就抓狂地,吼叫起来,扑了十禾一个满怀。
“小禾儿!”
随即司命声泪俱下道:“我昨夜把天帝给……”
乱糟糟的头发,和那不大齐整的衣衫明显是经过激烈的……
十禾顿觉五内俱崩,五雷轰顶轰得她脑中轰轰作响,将她幼小的心灵,炸了个外焦里嫩。
司命还真是,生了颗惊世骇俗的心脏。
十禾头一回觉得吐字如此艰辛:“你对天帝,用强了?”
司命含泪点了点头,问道:“你为什么不拦着我?”
“……”十禾扶额无语:“姑奶奶,敢情我拦得住你?”
司命长长叹了口气,摸了摸下巴道:“说的也有些道理。”
十禾语重心长的拍拍司命的后背,转移到重点:“你没有把我卖了吧?”
俗话说死贫道不死道友,但司命这厮实在难说,她要死了保不齐得拽你下水。
司命收住了眼泪,停止了摸下巴的动作,也松开了十禾,往后退了两步:“这个,我也不知道的。”
“什么叫不知道!”十禾的双眼几乎可以喷出火来,恨不能把眼前这个惹祸精焚成把灰烬。
她现在是明白了,为什么月老对司命会有如此大的阴影,是这丫根本就不靠谱啊!
十禾的内心只希望回到从前,遇上司命的那一刻,她绝对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,撒腿就跑!
司命仿佛看穿了十禾的想法,抬手把十禾掀到了身后的榻上,双手撑在十禾两侧扬眉道:“翅膀硬了?还敢嫌弃老子?”
十禾忍住两眼一翻,昏死过去的冲动,努力镇定下来,扒拉住司命的手臂,毅然决然的放弃挣扎,选择了八卦:“你成功了没有?”
“本星君出马,你说呢?自然是服服帖帖。”司命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而拉长声音用极缠绵的语调吐气,“春宵苦短日高起,自此君王不早朝!”
十禾对此发表了虚假的意见,“啧啧啧,霸王硬上弓,不知羞!”
司命横眉用手肘碰了碰十禾的侧脸,“是谁曾同我说相对她师父用强的?”
十禾被点到穴道,立即换了幅嘴脸,面上摆出一番诚恳之色来:“司命,我心里实在对你崇拜的紧!在我心里你堪为六界之楷模呐!”
这形容要多狗腿,就有多狗腿!
司命忍不住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在十禾额头上重重一弹。
……
后来十禾才听说,司命在天帝寝宫出来的那一日,天帝脸色发青,连门都没有出在宫里砸了一天的小金碗,还有竹简这些不易碎的通通摔了个便,拦都拦不住。
若不是怕那些瓷器玉器摔后实在心疼,怕也是免不了要遭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