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的夜晚还是很美的,苏暖玉穿着细吊带红长裙,就这么醉醺醺的被他带走了。
白峻宁新买了一套别墅,在西山,绿化面积高达百分之九十八,里面住的人均是大富大贵。
别墅里除了几个佣人没有其他,所以他直接就把苏暖玉横抱带了上去撄。
苏暖玉无疑是醉得很厉害了,迷迷糊糊就感觉自己被扔进了浴缸的温水里偿。
热气蒸得她头晕,所以直接拉住了正准备出去的男人,“别走。”
白峻宁眉毛轻轻一拧,虽然他没有把她的衣服都脱下,不过那种很薄的材质,打湿以后逐渐变得透明,已经完全勾勒出她的弧线。
他喉结若有若无的滚动,沙哑道,“你自己洗。”
“太热了,我想淋浴。”
“那就站起来。”
“我站不动了,”苏暖玉难受得厉害,根本管不了那么多,几乎是用央求的语气说,“你帮我随便洗洗吧,小时候就什么都看过了,在日本也看过了……求你了,我喘不过气。”
她是真的喘不过气,脸蛋被熏得通红,呼吸也很浓重。
白峻宁看她这幅模样,眉骨突突地跳。
“苏暖玉,”他附身蹲下,凤眸略有丝丝猩红,直直地盯住她,
“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我当作一个男人看,嗯?”
两个成年的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,如今她又是醉酒不省人事的样子,她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?
“你真的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?”
他就这么蹲在浴缸旁边,大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。
“说话。”
她被捏得不舒服,挣脱了两下,“你放开我……唔……”
下一秒,唇已经被封住。
霸道,强势,没有什么温柔可言,全凭男人身体里最原始的侵略。像捕猎一样在她的领域攻城掠地。
酒意和热气的熏陶很快就让她丧失了理智,心甘情愿沦为了这个男人的猎物,整个人都瘫软在充满浮力的洗澡水中。
“白峻宁,你干什么……你不是说对我没兴趣吗?”她细细出声。
她永远忘不了,五年前,在北海道的温泉里,他是怎么羞辱她的。
“随口一说的话,记了五年?”
他攀着她的下巴,好像那是什么好玩的东西,重重轻轻地揉着。
“随口一说?”
“不然?”凤眸似笑非笑。
“那你爱我吗。”
问出来,苏暖玉自己都觉得可笑。
什么爱不爱,如果不爱,会像个父亲、兄长、保镖一样守了她二十多年?
但如果就是因为这些无微不至的守护,就上升的爱的层面的话……不免又有些太勉强。
爱或不爱又如何。
她喜欢就好了。
想到这里,纤白的手臂从后面缠上男人的脖颈。
突然,女人妩媚一笑,用力地把他朝自己拉扯下来。
浴缸里溅起一大片哗啦啦的水声,背后硌痛,她嘤咛一声。但更多的感觉,都是痛并快乐着。
……
翌日。
苏暖玉醒来的时候,浑身都像散架了一般。
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,头痛得恨不得拿刀一把把它劈开。
这是哪里……
她缓缓的睁开眼睛,就看见白色主调的卧室,以及华美妖娆的水晶灯。
她一个人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,年轻的身体一丝不挂……
终于,昨夜一幅幅疯狂的画面,像潮水一样,纷纷涌入了她的脑海……
掀开被子,白皙柔软的身体上,果然已经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,手腕的地方痛得厉害,大概是受了伤。
苏暖玉脸色沉了沉,随便披了件衣服,怒气冲冲的下楼质问。
“起了……”
啪!
男人转身的瞬间,清脆响亮的巴掌就已经扇在了他的脸上。
白峻宁手里还端着给她热的牛奶和煎蛋,但并没有因为这一个巴掌有所动容。
他偏头沉默了一秒,下一秒,阴沉狠戾的气息不自觉层层叠叠透了出来。
“白峻宁,你他妈是狗吗,见人就咬?”漂亮的美目一片腥红。
这一巴掌用了她十足的力道,何况苏暖玉的力气在女人中算大的,白峻宁多少唇角已经泛出了血丝,
他把餐盘放到一边,用拇指擦拭了一下血丝,随即有些妖冶地笑了出来,
“一大早发疯,怎么,昨晚没伺候好你?”
“你——”
再次扬起的手还没落下,就被男人截在了半空。
他手里的力道也不轻,她很快就痛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,“放开我!”
沉默了两秒,他还是放开了。
收起那些戾气和邪佞,原本就甘洌的男人,此时更就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漠然。
“自己把早餐吃好,我回来之前,不许出去。”
苏暖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直接喊了出来,“凭什么?!!”
“凭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苏暖玉觉得自己被坑了。
没错,就是坑。
她完全想象不到,这个男人,五年后回来性情已经大变。
如果说五年前,因为白苏二家的政-治斗争,白峻宁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那么五年后的现在,这个男人已经可以用目空一切,只手遮天来形容。
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拉着她去所有的公众场合、明目张胆地把她“囚禁”在自己别墅里,甚至明目张胆地拉着她的手出现在他父亲面前。
完全不给她丝毫的退路。
苏暖玉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,这五年来,他在北方隐忍蛰伏,就是为了能有光明正大牵着她的手走进北园的这一天……
初秋的季节,一枝遒劲的树枝横进北园的天空,
院子里坐了满满一大桌的人,有白家、苏家、米家,也有今天前来做客的冯家。
米灼年瑞士那边放假,她也回北京了。现在正坐在冯媛对面,脸色很难看。
苏暖玉是被白峻宁牵着手入场的,因此有些尴尬,咳嗽了两声。
听到咳嗽声,米灼年很快就把头转过来,视线落到苏暖玉和白峻宁交缠的十指上,整个人都有一瞬间的震惊。
很快的,冯媛也看见了,
接下来就是苏向北、白正阳、还有冯参谋长。
最先开口的是苏向北,
“暖玉,过来坐,峻宁也过去坐你爸旁边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这双手可以松开了。
然而那对男女就像没听见似的,就这么握着彼此站在原地,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。仿佛在对抗些什么。
气氛中有一瞬间的死寂。冯参谋长还在这里,白正阳顿时觉得难堪,声音和神情都不自觉蒙上一层严厉。
“白峻宁,你给我过来!”
男人不说话,而是紧了紧掌中女人的手,牵着她不紧不慢地走下了台阶。
见他们还不松手,白正阳硬朗的额头甚至有青筋爆出。
“叫我们过来,有事么?”
“你知不知道今天冯媛生日?”
“知道。”
白正阳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,又看了一眼他身边年轻漂亮的女人,“还不松手?!”
“白叔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