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拨打少年号码，张了张唇。

*

女孩耷拉着脑袋，神情恹恹。

顾薄卿抬手，戳了戳，女孩脑袋。

女孩晃了晃脑袋。

她抬起目光，扯了扯嘴角：“顾医生，你别戳脑袋。”

顾薄卿嗯了一声。

他打开蛋糕盒子，抓住叉子，叉起蛋糕上的奶油，放在女孩嘴边。

女孩打了声哈切。

她张开嘴巴。

几秒后。

她鼓了鼓脸，说：“顾医生，我特别喜欢，这个味道的蛋糕。”

顾薄卿唇微微一勾。

他放下叉子，抽出纸巾，擦了擦，女孩嘴角。

低笑着：“卿卿喜欢就好。”

女孩歪了下脑袋。

“顾医生，你说，我喜欢就好，那假如，我想，把这个世界毁灭，你也会说，我喜欢就好吗？”

顾薄卿瞅着，女孩乖软的眼神。

片刻。

顾薄卿道：“卿卿，你也是这个世界里的人，若是这个世界被毁灭，那你，又该怎么办？更何况，你只是说了想毁灭，并没有说，要毁灭。

或者这么说，你就是想毁灭，你也没有这个能力。世界这么大，不是你想毁灭，就能毁灭。”

其实，他真正想说的是，卿卿即便，有能力要毁灭世界，他也依然会说那句，卿卿喜欢就好，他可以，为卿卿承担所有的罪恶。

女孩听着，顾薄卿这些话，眼神阴森森的，凝视顾薄卿双目。

“顾医生，你去脑科医院，看看脑子，也许，可以把你这个有问题的脑子，治一治。”

顾薄卿目光不解：“卿卿，你这是何意？”

女孩嘴角上扬，冷笑着：“顾医生，你猜，我这是何意呢。”

顾薄卿蹙了蹙眉。

几秒后。

顾薄卿抬起手指，捏了捏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