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抿唇，嗓音清冽：“我不冷。”

女孩听着，顾薄卿的嗓音，嘴角抿了抿。

片刻。

女孩指尖划开屏幕，接通电话。

*

五分钟后。

顾薄卿坐下，女孩身旁。

女孩抬起左手，塞到顾薄卿外套兜里。

她眯了眯瞳，对手机那边的花渊，张口，说：“不能脏手。还有，你别只顾着报仇，要记得，报警。”

*

花渊听着，女孩这些话，目光愣了一刻。

几秒后。

花渊挂断电话。

他看着躺在地上的朗三，扯了扯唇，道：“朗三，你是不是，脑子被搬砖敲过？”几年前，拿着刀，扬言要砍思他，可是最后，却被他和温卿，送到监狱了。

*

20：00。

女孩趴在沙发上。

她左手抓着笔杆，右手捏着画本。

顾薄卿瞅见，女孩左手握笔的模样，唇抿了抿，说：“卿卿，你是，左撇子吗？”

女孩鼓了鼓腮帮子。

她软声道：“顾医生，我记得我跟你说过，我不是左撇子。”

*

601病房。

唐雪裳脸色泛白。

手拉开窗帘，目光看着，窗外的黑夜。

片刻后。

唐雪裳侧身，坐下圆凳。

她捏了捏衣角。

脑海里闪过，躺载手术台的画面。

半晌。

她低垂眸，瞅着手背上的，几条编痕。

20：22。

唐楚觞推门，走入病房。

唐雪裳关尚窗帘。

她转过脸，看着唐楚觞。

唐楚觞瞅见，她眼里是泪的模样，心脏猛的一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