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永言在方尘『露』和赵豫的威『逼』下,上了下人在门口准备好的马车。
出门前,谢永言不放心地问:“等一下,老先生的解『药』。”
“他都出卖你了,你还想着他?刚刚是骗你的,他早就走了,告老还乡是他的心愿,我给的路费,够他过下半辈子了。”赵豫抵着谢永言脖子的剑依旧没有放下,低着头道:“他没有出卖你。”
他们了到皇宫,方尘『露』拿着御赐的金牌,没有人敢拦住他们。
赵豫抵着方尘『露』的脖子,一路走到了正殿。
谢永言招了,是他串联朝中的党羽,就是想要给赵豫定一个串联朝臣,密谋造反的罪名。
那些被方尘『露』搜出来的证据,都是他找人伪造的,下面的人也是听他的吩咐,才在朝堂之上说话的。
他们都是被谢永言统一过口供,趁着赵豫那天不能上朝,而群起揭发赵豫的所谓罪行,让赵豫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。
而那些书信,也是谢永言家中的一个门客所冒充的笔迹。
他就是想给赵豫安一个罪名,好让皇上处置他。
这整一件事,就是因为他讨厌赵豫,一山不容二虎,他这是在为陛下斩钉截铁,扫清道路。
谢永言说这是他一人所为,求陛下不要牵连任何人。
方尘『露』承诺过的,跟陛下求情,让他一个人受罪就好了。
赵越本来十分气愤,可是见到方尘『露』都替他求情了,也顺了他的意。
毕竟方尘『露』甚少开口,而且这种事情,还是不要闹大的好,杀一儆百,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了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是为了淑妃?还是你自己?还是谁?”赵越忍不住问道。
“都有吧,”此时的谢永言,知道自己必死无疑。自己该说的也都说了,陛下还问他这些问题,又是何必呢,“先帝当年设下神官的职务只时,我就说过不可取,他们这些力量太难控制,如果他们反叛,我们根本无力反抗,整个天下,都会是他们的。
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你还执『迷』不悟吗?”赵越这些日子都在担心赵豫,此时他的醉已经洗清了,没想到谢永言还说这些。
一个是一百多年的国师,一个是自己的弟弟。要谋反早就不知道有多少机会,怎么可能到现在他这个皇座还能做得舒舒服服,安然无恙。
“来人,将这个罪臣拖下去吧。”赵越喊道,叫外面侍卫来把谢永言拖出去。
谢永言还跪在地上,道:“陛下,这些人,迟早会害了你的。”
看着谢永言被拖走了,赵越回头看向自己的弟弟,带着惭愧,道:“豫儿,这些日子,委屈你了。你不要怪皇兄。”
“我怎么会怪皇兄呢,您是天子啊。”
“还是太委屈你了。”赵越想起如果不是他绝对不相信,这个陪自己从小到大兄弟,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。
怕是此时,赵越只能到赵豫的坟前掉泪了。
赵豫问:“皇兄打算怎么处置他。”
赵越回道:“发配边疆吧,死了太便宜他了。本来还想把那些跟他同流合污的人,一起给他做伴的,只是青鸾君难得求情,我也不好不给面子了。”
“不过我也没有想到啊,”赵越感慨道,“我昨日才跟青鸾君说的事,今日就了,你当一个国师,真的是太浪费了。”
赵豫听出了赵越的话外之意,惊讶道:“皇兄不会是想让青鸾君代替谢永言的职位吧……”
“我如果说真的有这个打算,不知道青鸾君有何自己的想法?”赵越自己也不是第一次,想把方尘『露』从这个国师的官位中,给移到一些有实权的位置上去了。
可是每次,方尘『露』都是用同一个理由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