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糊涂话?外婆指的是五年前您以二叔大婚为由借走苏家大宅,又以孝顺二老照顾孩子方便将李家搬入苏家,然后以寡妇拖油瓶出席婚礼不吉利将我们骗出大宅,最后将苏家大宅以80两银子卖给外乡人,这些话?”
“还是您逼着我大哥二哥小小年纪就去县里打工,每次工钱都被你搜过的干干净净,让我们苏家女眷承包了李家的所有伙计,成倍的替您做活计,一刻不准歇息,这些话?”
苏念噼里啪啦就是一大堆话,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才停下。
江凤没来得及阻止,虽然生气但也不担心什么,毕竟有她之前的先入为主,乡亲们也不会这么容易相信苏家。
只是苏念竟然不听她的话了,这让她很生气,道:
“呵,乡亲们看看吧,这就是我的好外孙女,和她那个娘一样是个白眼狼,竟也想着给我李家泼脏水,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啊!”
如江凤所想,村民们并没有相信苏念的话,甚至还对她露出失望的神色。
苏念见此,眉头紧皱,想了一下,道:
“发誓吧。”
“什么?”江凤不知道苏念打的什么主意,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“外婆不是说我们苏家给李家泼脏水吗?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,只要外婆你对着李家的列祖列宗们发誓,如果五年前不是你卖点苏家大宅,侵吞苏家财产,你没有逼迫哥哥们去打工,抢占工钱,那么以后我苏家自然倒霉,五年前的事情不再提。”
“但是相反的,若都是您做的,那么李家断子绝孙不得好死,李天娇终身未嫁,李天恒终身考不中任何等级,而您将会喝水被呛死,出门被撞死,上茅房掉入坑里淹死,总之,不得好死!”
原主的记忆中,李家村的人还是蛮忌讳誓言的。
“你!恶毒,简直恶毒!”江凤手指着苏念,气的发抖。
“恶毒吗?若您说的都是真话,这些都不会发生,若我说的才是真话,那么真正恶毒的该是您才对。”
江凤眼珠子转的飞快,想要相出解决的办法,但是苏念不打算让她考虑太久,慢慢逼近她。
“怎么?外婆不敢了?”
院外的村民都不是笨的,见到江凤犹豫,便猜到她应该撒谎了,起哄道:
“江凤,赶紧发誓呀,”
“是呀是呀,你要是没做亏心事害怕什么呀。”
“嘁,原来是贼喊捉贼,搞半天江凤才是毒妇啊。”
听到这些话,江凤之前有多得意,现在就有多难堪气愤。
她瞪着苏念,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,咬牙切齿道:
“苏念,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?如果你不想害的整个苏家无家可归,饿死街头的话,我劝你顺着我的话来!”
苏念勾唇一笑,下一秒立马变得惊慌失措,抓着江凤的衣袖求饶道:
“外婆,外婆我错了。我不该说出实话,您不要再说让我们苏家饿死街头无家可归这些话了。您知道的,我苏家最怕的就是这个了。”
“我错了,苏家家产除了那80两还有一百多两被您抢了,啊……不对不对,我又说错了,外婆您别生气,我说别的,这件事我再也不提了。”
“大哥二哥从十岁起被您扔到镇上打工,每个月的工钱还没捂热就被您抢走,还有娘和姐姐的秀活赚的钱也被您抢了去,哇……我在说什么呀,外婆真的对不起,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,我……我好紧张,您别赶我们出去!”
“家里的这些牲口我们没日没夜的喂养着,您是成倍成倍的买着,养的数量比整个村子加起来的还多。银子我们也交给您了,我们也没有吃李家的一口饭,都是吃的却是外面挖出来的野菜野果,穿的是外面捡回来的破旧衣服,至于住的地方,不过是为了方便我们苏家在您家当牛做马,您才提供的,说到底,是我们苏家养了你们李家五年才对……”
“啊,天呐,我,我不说了,我怎么把实话全说出来了,外婆对不起对不起,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,您别怪我的家人,我闭嘴!”
至此,苏念紧紧的珉起唇,不再多言一句,满眼泪花,可怜兮兮的望着江凤,求她原谅,倒像真的做错事的小孩求饶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