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——”
惊堂木响起,衙门内响起官差们“威~武~”的响声,以及杀威棒不停的轻点着地面发出的“咚咚”声。
苏念率先走入跨入衙门内,
与此同时,所有的声响立即消失,场面一时变得肃静、清冷。
又往前走了几步,一眼就望见公堂之上挂着“明镜高悬”的匾额。
匾额之下,案桌前,正坐着一位中年男子。
中年男子身穿官服,长相不俗,面上不怒自威。
苏念的余光还能看到左右两边各有一排官差们面对面的站的笔直,每个人手中拿着长长的杀威棒。
杀威棒的另一端落在地上,与地面成45度角。
正当苏念打量着公堂时,言锦山也打量着苏念。
堂下的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,细细看去,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,为何能引起宫绝的关注?
不解,实在不解……
言锦山瞥了一眼幕后,手执惊堂木,“啪”的一声打在安卓上,声音回荡在整个衙内。
“堂下何人?为何敲响鸣冤鼓?”
苏念被惊堂木吓得回过神,盯着言锦山道:
“民女……”
话未说完,右侧首位官差怒道:“大胆!公堂之上,还不跪下回话!”
“!!!”
苏念倒是对下跪没有什么顾忌,就是不知道如何下跪。
回过头去想偷学来着,谁知道衙内只站了她和齐路远两人,苏昱他们竟然都被拦在了门外!
而齐路远见她望去,只是摇着扇子笑道:“我可以不用跪。”
麻蛋,这可恶的阶级制度啊……
苏念回过头,双膝跪地,小身板挺得笔直,道:
“民女苏念,山水镇李家村人。敲响鸣冤鼓自然是有冤要申,有人要告!”
“什么冤?什么仇?”言锦山接话道。
“在民女诉说之前,想要请教县令几个问题。”
“请问。”
“听闻县令大人两袖清风,为官公正,大义灭亲,经常为民伸冤,替民请命,传闻是真的吗?”
苏念一本正经的要请教问题,言锦山还特别期待她能够说出什么有深度的话题来。
没想到竟然全是夸赞之辞,虽然是夸自己的,但心中难免对苏念有些失望。
哪里特别了?与其他女子没有不同嘛……
“其他不敢多说,只是经我之手的案件,无一冤案假案错案。”言锦山敷衍道。
“是吗?您说的案件,包括那些不记录在册的案件吗?”苏念反问。
言锦山一愣,怒道:
“放肆!本官一向光明磊落,从不曾有过私案!”
“您肯定吗?您身边没有发生过私案?或者说您没有假借其他人之手将百姓不问缘由的关进大牢,动用死刑?”苏念紧逼道。
“本官说没有就是没有!你今日到底是为何而来!若真有冤要申,本官愿意帮你伸冤;若仅仅是来闹公堂的,那别怪本官别客气了!”
言锦山是真的怒了。
尤其是他刚才还在宫绝面前自夸,将整个凤台县管理的非常好,百姓安居乐业,一片祥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