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楚恒第一次这么凶她,她委屈极了,可却不肯服软,语气很冲:“我是去了长定宫,我是想杀了她,但我没有放火,更不会做这样的事,本宫是后宫之主,要杀人何必遮遮掩掩!”
楚恒声音更高:“不是你又是谁?!那火中蕴涵火凤之力,真当朕是瞎吗!”
唐心柔泪眼婆娑:“我不知道,但请皇上好好想想,臣妾有必要做这样的事?要杀她,派个人赐杯酒就够了,何必亲自动手,让皇上你发现呢。”
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,竟然比不过一个外人性命,比不过一场火,比不过他的脸面。
好像过了许久,两人冷静了会。
楚恒道:“那你为何要去长定宫?”
“我想审讯她,但当我快到长定宫门前时我又不想见她了,我心想着她已然重伤,明且让她歇息一晚。”唐心柔解释道。
她那时候刚离开长定宫,就听到后面传来喧闹声,随后就见到熊熊火光。
虽然好奇,但她更害怕是有人却要害她,便由素娥等人护着匆匆回了朝凤宫。
没曾想,皇上一早上过来就是兴师问罪的。
楚恒将那份怀疑深藏,如果是以前,皇后确实做不出这等事,可自从她小产后,脾气越发古怪,做事也心狠得多。
绥安进屋道:“皇上,找到薛嫔的尸首了。”
“确认是她吗?”
“是她,右手手指被夹断两根,中指与小指,位置没错,身量也对,身边还落下薛嫔常配在身的天璇宝玉。”
天璇宝玉是薛迁在薛赋音及笄之礼上送给她的,她一直戴在身上。
此刻,薛夫人又进宫来,说要来见儿。
“将这玉佩交还给薛夫人,告诉她实情。”楚恒心底烦闷。
绥安立马吩咐人去办。
朝凤宫中,帝后二人依旧冷眼相对。
唐心柔也想让自己放低姿态,服个软,说些好听的,哭个委屈,但这几日,她心里全是不甘和怨怼,楚恒对她太薄情了,令她不想好言好语地对他。
直到楚恒离开,他们都未曾说过话。
等楚恒带着人刚走,唐心柔闭着眼瘫倒在地,流出苦涩的泪水。
素娥搀扶道:“皇后快些起来,地上凉,您身子还未好。”
唐心柔看向她道:“你觉得皇上以后还未来见我吗?”
“皇上心里定是有您的,怎么会不来了,莫要乱想了,您将身子养好,再找个时间与皇上说清楚,皇上不是不讲理的人,只是连日来发生了太多事,皇上心烦着。”
“他心烦就能将火气往我身上撒吗,就能平白的冤枉我吗!”
………
楚恒携着怒气离开,却不知该去何处。
将林洛书与董年喊来。
“昨晚真的没人进出皇宫?”
董年道:“核查了长定宫的人和物,并未发现有贼人进入的痕迹。”
林洛书上前道:“禁卫军一切正常,未发现有人闯入皇宫。”
他目光低垂,似乎有心事,楚恒走在前面,未看出他脸色有何不对。
“那还真是怪了。”楚恒低沉的声音响起。
另一边,薛夫人在得知女儿被火烧死后,捧着已经烧黑的玉佩当场昏厥。
楚恒派了人盯着薛府,他怀疑这事和薛迁脱不了干系,薛迁那么宠他女儿,怎么能忍住不派人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