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宣雨也见好就收,不敢给董年脸色看:“董公公也是循例行事。”
这边楚恒正在与皇后用午膳,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,一个眼神幽怨,一个板着张脸,席间没有一句话。
唐心柔心里憋屈,作为皇后却过得比谁都难受,皇上就算来了她这里,也不见他真的关心,反而当着她的面前给了玉漱宫封妃的旨意,这摆明是故意做给她看的。
嚼着精细的饭菜,只觉得如同爵蜡,没半点胃口。
楚恒抬眼道:“皇后的脸色怎么比昨晚还差些了,朕听说你今早一醒来就动怒气晕了,是出了什么事?”
他眼神冷漠,如刀子一样。
唐心柔道:“能出什么事,只是嫔妾中毒后,有些气闷。”
楚恒盯着她哼了声:“是气闷还是在责怪手下办事不力,安排了宫女刺杀苏爱妃却收手了。”
“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,本宫怎么会做这样的事!”唐心柔大惊失色,但她很快稳住心神。
“你怀疑苏爱妃害得你小产,一心想要她死,那刺客不是你安排的还能是谁!”楚恒怒视她。
“不是本宫,皇上不去查下毒之人,反而来责怪本宫是何道理?”唐心柔反过来质问道。
“下毒的人朕已经派人在查,你先将此事说明了,你说不是你,可朕查出你宫里的李旬前日与刺客见面是怎么回事?”
“皇上就是这样断案的吗,刺客是宫女,本宫相信她前日见过的人不只李旬一人,皇上却独独怀疑我?”唐心柔捂住胸口痛心哭泣。
这时候,有人禀告:“启禀皇上皇后,淑妃娘娘、云华容、时嫔娘娘与董公公一并来了。”
楚恒本在气头上,听说苏青婉拖着病躯前来,立马变了脸:“还不快让淑妃进屋,准备软座,她的伤还没好。”
唐心柔冷笑一声:“朝凤宫里没她的位置!”
素娥赶忙劝道:“娘娘,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。”
唐心柔张了张嘴,想说一些发泄的话却因为顾忌什么都没说,她多想像个普通人家里的正妻一样朝丈夫发泄自己的不满,对待妾氏可以百般苛责,可她的丈夫是皇帝,她是皇后。
苏青婉如弱风扶柳被人搀扶着进屋。
“嫔妾见过皇上。”三人一同行礼。
楚恒却只看到苏青婉,将她扶到身边坐下,丝毫不顾及皇后的脸面。
苏青婉稍微挣扎了一下就妥协了,甚至在楚恒看不到的时候朝唐心柔挑了下眉。
楚恒道:“爱妃怎么来了?”
苏青婉道:“是董公公她要在我玉漱宫将时嫔带走,嫔妾还不容易与两位姐姐相聚,他却来捣乱,说时嫔是下毒害皇后的人,嫔妾不信时嫔会做出这样的事,就拉着她们一起来了,皇上一定能查清真相的,可不能让好人蒙冤,让坏人窃喜。”
楚恒随着她的话看向董年和时宣雨。
董年率先道:“奴才查了幽冥香,幽冥香产自亳州,而宫中的娘娘只有时嫔是亳州人,所以奴才才想着找时嫔娘娘问话,哪知冲撞了淑妃娘娘,奴才该死。”
他现在也看清形式了,在朝凤宫中皇上与淑妃都这样亲密,那这后宫还不是淑妃说了算。
再看皇后,皇后虽然气不过,却不敢说什么,可见皇后与皇上的关系已经不复从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