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青婉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,坐在那里就能掌控别人的生死,只是她现在只能掌控时宣雨一人。
直到时宣雨是熬不下去,开始求情,她才停下对她的摧残。
挥手让珞珞退下,她附身凑到时宣雨面前,眼神深邃,如一口古井:“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对你说过什么吗?”
“不要、不要擅自行动,唐心柔主人会处理。”时宣雨说话的声音都是颤的,面如金纸,一副随时会晕倒的样子。
“既然你都记得,为什么要下毒?为什么不通知我?”苏青婉心里藏着火气,她不喜欢有人骗她。
“我、我不知道该做什么,所以才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?”
时宣雨好一阵解释,苏青婉才明白她。
时宣雨在梅园受了唐心柔的欺辱,加上近期没有需要立马达成的事,她有点无所事事,心里怀恨唐心柔,就想着毒杀唐心柔,换个顺眼的人做皇后,因为无聊和怨恨让她有了动机,也不算太奇怪。
而且她都想好了,如果事情成功,她也感到快慰,就算被查出来了她还以将时家拖进来,最好让时家的人都死了。
这样看来,她并不怕死。
“你现在想死还是想活?”苏青婉问道。
“我不想死。”
“想活就要听话,这种事我绝不允许第二次出现。”
时宣雨点头如捣蒜,她也不敢再违背主人的话,她不怕死,就怕所痛恨的人死在她后头,那样她会不甘心,她更不想体会这种非人的折磨。
在了解到时宣雨对时家的痛恨时,苏青婉给她这个闲不住的人制定了一个伟大的目标,将时家掌控在手里,时家虽然远离京都,可好歹也是个侯府,侯府的人脉和权力都要收为己有。
时宣雨表示为难,她人在深宫里,怎么可能做成这件事。
苏青婉道:“万事皆有可能,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我只看结果。”
随后又补充道:“这次的事可还没结束,皇上一定会派人去亳州查有哪些买过幽冥香,过不了几日就会有答案。”
时宣雨为之一惊:“可幽冥香不是我从毒峰买的,是我偷了嫡姐的。”
“那又如何,侯爷知道这事后,你觉得他会偏向谁?他和你嫡母都会说,‘是你冒用长姐的名头买的幽冥香,我们完全不知情。’他们会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,将你推出去,你想拉他们下水,可他们也有应对的法子,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那该怎么办?”
“我可以让皇上的人查不到任何东西,也可以让人打压宁安侯,侯爷走投无路之下,肯定会想起你这个女儿。”
她的话犹如雷霆一击,时宣雨立马想通了,她进宫这么久以来,父亲偶尔写信过来都是让她想办法让皇上给侯府沿袭爵位,她觉得可笑便置之不理。
宁安侯不是世袭侯,时家的人只能再袭承两代侯位,再往后就会降爵位。
不过,还有两代,宁安侯都也不是很急,所以催的不是很紧,又加上自由养尊处优,自身有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,也不屑放下身份厚着脸皮求人,现在还在亳州享乐,连家主尚且如此,更何况其他人,时家就是个浮华的空壳子,里面没几个真正上进的。
连沿袭侯位的事都要靠女人,这样的侯府早就烂到根子里了,只要有人对其出手,侯府就会撑不住,父亲就会来求她,是求她,而不是命令她。
“多谢主人指点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时宣雨眼中闪过一抹厉色。
她现在又有了新的目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