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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卧里,薛崇将盛娆放在床里头,自己厚着脸皮侧躺在她旁边,目里含光。
“阿娆何时送的,都送了些什么?”
“自己猜。”
“阿娆——”薛崇笑眯眯地卷着盛娆的头发,“这不是为了离间徐景澜和盛齐嘛,要是盛齐知道徐景澜阳奉阴违,会怎么样?”
明知道他是故意的,盛娆还是受不住他故意腻歪的语气,冷声道:“两年前。”
薛崇沉默了会,两年前啊,他猜也是两年前。
两年前她及笄,先帝为她大办及笄礼,请帖送到京中各府。
将军府的帖子还是福喜亲自送的,说先帝让他必须到场,否则就是抗旨。
那时京中传言她寿数不多,生性哀怨,其貌不扬,谁娶了谁倒霉。
赵逸和徐景澜替他想了种种办法,生怕坐实了这个驸马之名。
谁料及笄礼的前一天夜里,先帝口谕传入各府,及笄礼取消了。
原因很快传遍京城,她水土不服,恐要香消玉殒。
当然,谁都不敢在明面上说,即使人真没了,那也是先帝的心尖尖。
他知道后没有什么感觉,也未关注,再听闻她的消息,便是她请旨去边境时。
从她病重到亲赴边境,中间不过三个月,不少人嘲笑她是被他的拒婚刺激着了,他一笑而过,她糊涂,先帝可不糊涂。
今日才知,这事的的确确和他脱不了干系。
能把游戏人间的楼阳公主气成那样,他也是能耐了。
薛崇从后拥住盛娆,双手锁在她身前,嘶哑道:“送了多少?”
“百来件?不记得了。”
“这么多啊。”薛崇呢喃了声,头埋在盛娆背后,“阿娆的信不会是情书吧?我可真是亏大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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