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以为和少将军之间无需这么客套。”

薛崇顿时无话可说了，甚至还美滋滋：“臣现在不是外人了？”

盛娆想起他那时的话，轻笑道：“不是。”

“哦——”

薛崇喜出望外地讨了个香，指尖描摹着盛娆瘦削的脸颊，叹道：“早知道不让你来了，心疼死我了。”

“折腾这么一趟比留在京城好得多，心累更伤人。”盛娆无所谓地道。

薛崇低低地应了声，舒了口气道：“回去之后瑞安王府就倒了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没料到盛齐这么好说话，也不怕我临阵反戈，瑞安王的人已经接触父亲了。”

盛娆寡淡地回道：“本宫这场病是白生的？是在和盛齐表态，本宫对和他走上对立甚是难受。”

“是本宫骗了他。”

盛娆说完闷咳了几声，薛崇连忙给她拍着背，转念就想明白了。

如果是不知道盛齐真面目的盛娆，在骤然察觉到盛齐的心思，且能和盛齐博弈时，在摊牌后，是该有这样的反应的。

如果平静无澜，盛齐定会怀疑盛娆早已放弃他。

薛崇心里沉重，这样算计盛齐，她绝不好受，难医的不是伤寒和奔劳，而是心病。

他还是想的少了，再难受她也犯不着这么伤害自己，她悲戚的不止是亲情，还有她自己。

“对不起。”除了这句话，薛崇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

“本宫的家事，本宫理所应当亲自动手，和少将军无关，不必想着要是少将军再强些，本宫就不用面临这样的选择，只要盛齐是本宫的亲弟，本宫就躲避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