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是个善解人意的人,和媳妇儿过的第一个除夕,天王老子也不能动!
……
七个人言笑到日暮西斜,在画舫将要靠岸时,醉得朦朦胧胧的赵逸忽然激动地指着远处的拱桥:“崇哥看!”
他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叫让众人一愣,下意识就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,姜荷和菀碧最先惊呼出声。
那座白如雪的十七孔桥静静地伫立在瑰丽的霞云之下,万千金光将十七个桥洞映成了灿灿的耀金色。
一眼望去,金炽和暖红交相辉映,仿佛是融化的夕阳涂抹而成,透着日曜的光亮,灼人眼眸。
斑耀粼粼的湖面上倒映着晃动的浮影,微微拉长的倒影和桥洞连在一起,隔远处看就如十七轮暖阳,又如十七盏辉煌的天灯。
薛崇心生欢喜,忍不住从后将盛娆拥了满怀:“老天爷也太给面子了吧!”
盛娆握住他修长如玉琢的手,朝后倚在他怀中:“大概是被你念烦了。”
薛崇痴笑,轻着声儿道:“我这次没有食言吧。”
“嗯。”盛娆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奇景,没由地想起了前世,故意惹他,“就是隔了太久。”
薛崇心中微痛:“嗯,是太久了,幸好这景年年有。”
“就幸好景还在?”
薛崇眉峰一挑,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:“幸好娆娆不和我一般见识,这话还有必要说?”
盛娆勾了下唇角:“你说没必要就没必要。”
“那我还是说说吧。”薛崇佯装可怜,开口却道:“幸好你爱我。”
盛娆眨了下眼,无语地回头:“本宫说过爱你?”
“你也知道你没说过啊,现在时机这么好,要不要说一声?”薛崇十分期待。
盛娆轻嗤了声:“少将军真是……”
她竟都找不出个词来形容他,这明明是她的生辰,再好的时机也是她的,不应该他做点什么?
“我怎么了?”薛崇浑然不知羞,仍然眼巴巴地等着。
盛娆极爽快地给了他四个字:“白日做梦。”
“怎么就是白日做梦了?”薛崇耷拉着眼,讨好地晃了晃她,“娆娆——”
“今儿个是本宫的生辰吧?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少将军生辰呢。”
“可我想听了。”薛崇理直气壮。
盛娆无语,忽然就想逗逗他:“本宫何时爱你了?”
“哦……”薛崇整个人都蔫了下去,佝着腰又靠近了些,失落落地道:“真不爱啊?”
盛娆被他故作委屈的语气惹得心潮泛滥,才刚开始竟然就想认输了。
明知道他是故意的,但她就是招架不住,极度地想纵容他,将他纵容到无法无天。
她最后挣扎了下,很快就自觉无趣地放弃了,轻轻淡淡地道了句:“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