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没法子,现在还没正经打起来,往后就没工夫慢慢悠悠了。”
姜荷知道是这么个理,打起仗来哪还有功夫管这些,她撇撇嘴,没再计较这些。
盛娆回了营帐沐浴后过了一刻钟,薛崇才回来,他换了身墨黑色的交领虎纹锦袍,云织刺绣锦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。
一头还滴着水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,水润在漆黑的料子中,看不出痕迹。
薛崇咧嘴一笑,大步过去接过姜荷手中的毛巾,自己给盛娆擦起头发。
“辛苦姑娘。”
姜荷轻哼了声,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,还贴心地将营帐外守夜的侍卫支走了。
薛崇耳朵尖,听到外头的声响轻笑了声:“我还以为小姑娘要把我撵出去呢。”
“姜荷有那么不讲理?”
“哪呀,小姑娘和你一样讲理,只不过涉及到你就一万个不讲理。”薛崇失笑道。
“理亏的不是你?”
“是我。”薛崇果断承认,就算他不理亏也得认啊……
盛娆蓦然地被他的小聪明逗笑了,她笑够了才反思起来,这点小事值得她笑?她的笑点何时这么低了。
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和他待久了,整个人都被他带偏了。
“本宫还以为你要半夜才回。”
薛崇微微尴尬:“想和你一起过生辰。”
“所以昨夜就不回了?”
“昨夜是临时有事……”薛崇底气不足,为什么会临时有事?还不是他自找的。
他想今日早点回来,故昨天一个劲地猛进,就没停过,要不然昨日傍晚就可回来。
盛娆心知肚明,没和他计较,她身子往后一倾,舒坦地整个靠在他身上:“伤哪了?”
薛崇弯腰环上她,身体往她身旁一侧,流里流气地扯了扯领子,指了指墨衣之下的伤:“喏。”
盛娆斜眸看了眼,那是一道不算深的刀伤,横在他右侧胸膛上,皮肉微翻,仍有血丝溢出。
“没上药?”
薛崇亲了亲她白皙的耳尖,嗓音压低:“这不是等你吗。”
他不客气地取出个小瓷瓶在盛娆眼前晃了晃,语气荡漾:“我还想待会上了榻央求你呢。”
正值他生辰,这么好的机会哪能放过?
媳妇儿亲手给他上药,想想都激动!
盛娆无语地瞪他,很想扒开他脑子瞧瞧里头什么样,他要是把这份心也用在战场上,保准无敌。
薛崇一点不惧,还笑嘻嘻地讨了个香:“娆娆,疼。”
盛娆:“……”
“这大热天的,放着容易发炎,你不心疼我啊?”
“你自己都不心疼,本宫心疼什么?”
“你都不心疼,我还心疼干什么?”薛崇故作无辜地贫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