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这么容易早好了。”林婵的笑容淡了下去,“我还打算临走再和你说呢,过两日我要回江南一趟。”
“回江南?”
“嗯,我给父王弄出个子嗣来,怎么都得回去负荆请罪,原本想年底回去,这不是赶上你让先生去庆国嘛,就打算提前回了。”
“还真让你弄出来了?这才多久?镇西王能让你气死。”
想到当初林婵说要给镇西王下套,让他再有个子嗣,免得以后林婵嫁到京城,镇西王在江南孤苦伶仃,盛娆就哭笑不得。
更让盛娆无语的是,林婵还真说到做到,和苏执八字还没一撇呢,就安排好镇西王了。
“这有什么好磨蹭的?”林婵带着点小骄傲,“我这叫未雨绸缪!”
“行,未雨绸缪——”盛娆无奈地摇了摇头,而后敛了笑意,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本来是想玩欲擒故纵,待上几个月看看先生的反应,现在嘛当然是你最重要,只是父王正在气头上,我不好不回,你等我几日。”
“希望驸马能治住你吧,你多少也有点自觉啊。”林婵不放心地叮嘱。
她仍觉得不可思议,直勾勾地盯着盛娆小腹,手蠢蠢欲动。
盛娆不避讳地道:“想摸就摸,我脸皮没那么薄。”
林婵展颜一笑,手不客气地覆上那小巧的弧度,新奇地这碰碰那碰碰,末了哼道:“便宜驸马了!”
“是太便宜他了。”
“所以——你打算怎么折腾驸马?”
盛娆顿了下:“再说吧。”
“呦,这是心疼了?”
“的确是心软了,若没有意外,单凭他此番的表现,想要什么奖励都可,而不是愧疚彷徨不可终日。”
“这倒是,驸马一头雾水地从美梦堕入噩梦,还无力解释和弥补,熬过这四个月的水深火热可不容易。”
“我性子冷,很多事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难过,薛崇不一样,他一向会给自己找难受,把他逼到这个份上是我没想到的。”
“我也没想到,但仔细一想,驸马没有退路了,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胡来。”
“我哪胡来了?”盛娆轻哼,她还不够自觉?
“行,你最自觉,是驸马小题大做了。”林婵好笑地敷衍着。
盛娆微恼:“要不要我不自觉个给你们瞧瞧?”
“还是算了吧,你有这精神不如逗驸马玩去,现在不逗可惜了。”
“我也想啊,但看着他那张脸就提不起劲。”
林婵笑出了声:“这也是驸马的本事,舍不得就算了,走至今日不容易,何必再为难自己。”
“啧。”
“你有主意就好,睡个回笼觉吧,我不扰你了,千言万语往后有的是时间。”林婵揉了揉盛娆脸颊,不忍再扰她。
“这就回去了?”
“驸马不回来我敢走?你睡你的,我在这陪你。”
盛娆正想拒绝,林婵显然是预料到了,不紧不慢道:“睡不着的话,是不是我派人去把驸马请回来,你就睡着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可是说到做到啊,以后我和驸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,别指望我帮你。”
盛娆心里不对劲起来,突如其来地就起了叛逆心,她对着那一桌珍馐扬了扬下巴:“午膳都不让用了?”
林婵无辜:“我看你也就吃得下那几口,勉强徒惹难受,还是等驸马回来哄你吃吧。”
“……”
盛娆磨了磨牙,对林婵话里话外都是薛崇的态度十分恼怒,仿佛她已经被彻彻底底被薛崇吃定了。
“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赐个婚?”
盛娆有心反驳,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能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