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,”贺鹃似乎发现了我的想法,脸色顿然苍白起来,我冷冷一笑,说道:“我们签订了血契,生死斗以其中一方身死道消为完成条件,难道你有什么意见么,”
贺鹃听罢,整个人都愣住了,看着灵越派老祖在那挣扎,心中恐惧的同时,也在快速急转心念,
“师……师父,要不我们杀了他,这样一来他身死道消,老祖岂不是算是赢了么,反正他是邪门歪道,我们正道何须和他惺惺作态,,”一旁没能上场的夏丘正却心思活泛,一下子就摇醒了贺鹃,
这声音不大,但所有人都听到了,这方法确实是折中的好办法,一旦我给灭了,那这血契就不存在效力了,毕竟一方已经身死道消,输赢什么的,也没说过不许旁人插手,眼下生死也未定,
其实还真是怪不得这些正道败类这么想,天罡宗往西南,既是邪门歪道,对付邪门歪道,正道向来不计后果,不论正义与否的,真要对付坏人,你还会好吃好喝的伺候,自然是置之死地而后快,
天一道对他们而言,是拉拢对象,但也不过是和天罡宗之前一个档次的旁门,即便近些年来行端坐正,名声颇为远扬,但不被正道所认可,那算个什么正道,
这世界,一向以尊者而为正,当年华夏殷商朝代,难道就敢说它不正,一样开创数百年基业,国人尚且称自己为华夏子民,而大汉和大唐,就敢说他不正,但最终他们所带来的毁灭,是他们因正义招来天劫,
当然不可能,
每一个朝代,哪个当权者不是自称正义化身,历史大潮,土匪称王已经多得数不胜数,至今罄竹难书,他们中也喊着行端正仁义之事,可内里是否正义,其实蛀虫蠕蛆遍地都是,讽刺的是,成基业数百年的还不止一个,后事尚有甘心粉饰其累累染血历史的无知者,
这当然不是因正义而没毁灭,而是败类还不够多罢了,
所以说,正道说正既是是正,说邪既是是邪,想自称正道,除非势力比他们要大,要么就是利益关系相投能够趋炎附势,否则下场不都是非正异类,
这一回,给夏丘正的话提醒,大家心思也都转了起来,其中庇护灵越派的弟子,顿时站出来把矛头指向了我:“和这邪门歪道有什么好说理的,杀我正道剑修,必用命来偿还,”
“对,杀我正道修士,必用命来偿还,”又有人跟着叫嚣,下一刻,许多观战者也都应声而起,噌噌噌的拔剑之声不绝于耳,
其中有男修,亦有女修,一个个看着皆是愤慨无比,好似我真的十恶不赦一般,
这样的场面,我见得难道就少了,我阴冷一笑,在九州界,我成了统治整个世界的夏皇,就是五大世界,也尽入天一道盟的掌握,我深知里面的道理和正义,但伴随一统的,从来都避免不了杀伐,
那把地上的长剑,一下子就到了我手中,我根本懒得和这些要反抗的人说上半句,长剑在手中瞬间强印上我的脉络,受到我的强行控制后,滂沱的剑气顿时再度注入了雷正的虚体,
吱吱哇哇的惨厉叫声一下子就传得到处都是,而这时候,却没有一个人敢跑出来出头,这也是因为我如同悍匪一样的恐怖举动,
在众目睽睽之下,在无数强者的围观下,还敢当场灭掉雷正,无论是谁,都会怀疑我是否疯了,
但我还真的这么做了,
谁都不知道我哪来的胆量,而这时候,雷正的虚体已经是虚弱如游丝了,而这情况下,贺鹃已经忍不住出手抢人了,
“邪魔,找死,”贺鹃怒喝一声,长剑顿时朝着我扎过来,抬起剑,毫不犹豫扫出一道剑气,随后缩地术就到了另一方,而这时候的贺鹃,已经因为剑气而停顿了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