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宪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?
他来到府门外,就看到府门外乌怏怏跪了一大群人。
那些人一看到他,立马扑了上来。
“姚大人,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,我家虎子好好的一个人,怎么会因为触犯律法而死呢?我家还有两个孩子呢,大的才三岁,小的才一岁,他这一死,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。”
“是啊,姚大人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啊,我家男人入军营的时候,你们可是说得好好的,除了上战场,其余的时候都会好须好尾的把人给我们带回来,可现在呢?”
“你们说他们是犯了王法,可具体犯的哪条王法,可有原告?这些都没有,既然如此又凭什么说他们是犯了王法?”
“姚大人,你要帮帮我们啊。”
一群妇人哭声尖锐,吵得姚宪脑仁儿疼。
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,方才道:“大家静一静。”
然而那些妇人又怎么会听他的,一群人仍旧大声哭泣着,引来不少百姓的围观。
姚宪的脸色有些发沉。
他亲手处置了虎子几人的事情,绝对不能传到军中去。
至少,不是以现在这种形式。
大渊朝虽然不许官员豢养私军,但在姚州这块地界上,姚宪默认为这边的边军就是他的私军。
毕竟有姚家的几代耕耘在这里,还有他一直在用金银不断的笼络人心,所以,在这里他的话是比皇帝的话还要好使的。
若是今日这件事传出去,让人知道他这个姚州刺史无法再护住他们,第一是会动摇军心,更加严重点的,大家会怀疑,他是不是真的能护住他们,他的权威也会大受损害。
所以,虎子几人的死,可以让那些人知道,却要换一种说法。
这样想着,姚宪缓了缓脸色,又喊了一句,“大家静一静,听我说两句。”
这话一出,那群妇人到底还是渐渐安静下来。
虽然抽泣声仍旧不断,至少没再大喊大叫了,能听清姚宪所说的话。
姚宪沉声道:“大家都知道,我身为姚州刺史,这些年对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,咱们姚州边军的待遇是所有边军中待遇最高的,家眷的安顿也是最好的,为什么?就是因为我体察民心,不希望你们的丈夫和儿子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,你们却没有粮食吃,没有衣服穿。”
他这话一说,一群人逐渐安静下来。
大家都眼睛一眨不眨的认真盯着他,想听他接下来的话。
姚宪说道:“可就因为我的仁慈,却没想到在军中滋生出了这等欺男霸女,目无王法的事情,你们只听说他们四个因为犯了事而被处决,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,以及为什么会被 处决吧?呵呵……那就由王副将跟你们说说吧,说了你们就知道,本刺史为什么不得不处死他们了。”
他说着,让王副将上前。
王副将算是边军里的二把手,权利和威望自然也是很大的,只是不及姚宪。
此时姚宪让他开口,他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和她们解释。
“昨天他们四个人在来福酒楼妄图强占一位良家妇女,并且将那个女人的丈夫打伤了,这件事若换在平时,咱们姚大人自然会禀公处理,该怎样就怎样,犯了多大的错就受多大的罚,再怎么也不至于要了他们的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