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倾月:“……”
妈的,又是这种下作的手段!
王家这就是捏住了蒋姐姐的七寸命脉,要她生不能生,死不敢死!
简直恶心透了!
蒋玉华道:“月儿,我已经想清楚了,我不在乎什么名声,蒋家人如此待我,若我还一味的忍让,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,他们不就是拿捏住我怕我在乎名誉不敢把这事儿闹大吗?我偏闹,我要闹得人尽皆知,闹到让所有人都知道,他们王家人是怎么磋磨我的,最好是闹到圣上跟前去,我倒要看看,是他王家没脸还是我蒋玉华更没脸!”
蒋玉华是真的气狠了。
倒不真的是因为洗脚,而是王家人那小人得志,嚣张狂妄的态度。
仿佛拿捏住她蒋玉华,她就成了他们的奴隶,真的能任他们打任他们骂了一样。
云倾月见状,安抚道:“你先别急,现在事情还没到那个时候,皇上日理万机,未必会理你这一点小事不说,卫国公府的脸面你也要考虑进去,你不管自己的名声,你卫国公府的那两个表妹,你也不管了吗?她们可是你舅舅的亲生女儿,害她们嫁不了人,你当真心里能安?”
蒋玉华一窒。
眼泪唰一下就滚落出来。
她怕的就是这点。
她亲娘死了,亲爹又是那副德行,她从小就在蒋家谨小慎微的活着,偏生那样还不能让对方如意,最后搞了那么一出肮脏龌龊的诡计,把她害成这样,她已经够糟心的了。
所以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,反正是块滚刀肉,那就随波逐流好了,倒要看看这老天打算把她欺凌到何等地步。
可表妹们不一样啊!
她们是真正家世清白的黄花大闺女,她们不能受她的拖累,嫁不了人,更不能在才刚议亲的年纪,就遭受这些,从此以后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,被人笑话。
如果真是那样,那她蒋玉华就真的是死也难赎其罪了。
蒋玉华掩面哭了起来。
“月儿,你说怎么就那么难呢?我们当女人的,怎么就那么难呢?”
像是哭诉,更像是发泄,蒋玉华呜呜咽咽的抱着云倾月哭了起来。
云倾月搂着她的身子,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安慰道:“哭吧,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,哭出来就没事了。”
不远处,春桃正好拿了大氅出来,看到两人抱在一起,蒋玉华还在痛哭,便极有眼力见的又抱着大氅退下去了。
过了许久。
蒋玉华的哭声才消停。
云倾月拿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,又帮她理了下衣服。
等一切收拾妥当了,春桃才从拐角的地方走出来,笑道:“我说王妃娘娘把这件大氅放哪里了呢,原来是在柜子底,害我一顿好找,县主,可千万别介意,这件大氅我们王妃还没穿过的,您正好能穿个新。”
蒋玉华的脸一红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月儿,这……”
这件大氅外面是用金丝串了珠子绣成的,领口还围了一圈特别大的通体雪白的狐狸毛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这样的大氅给了她,是不是也太浪费了?
云倾月却摇头,示意道:“穿上,这样的冬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,你之前是心里憋着一股火气,自然没注意到冷,这会儿把这通火气一撒,冷意上来,就容易冻着了,咱们再是怎么跟他斗,也得先有个好身体,若是在斗倒敌人之前自己就先倒下了,那之后便什么也不用说了,乖乖认输就是,至于你那些嫁妆,也都全部给了王家就是,你想那样吗?”
蒋玉华一愣,下意识摇头。
她当然不想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