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宴结束之后,在回金都的路上,途经了一个叫作芙蓉镇的地方,正当他们的马车缓缓驶入城门时,忽听一声巨响夹杂着马惨厉的嘶鸣声传来。
车厢内闭目小憩的殷子胥瞬间惊醒,殷烽眉头一皱,忙命了华清下车前去察看状况。
华清去了片刻,飞快跑回来禀报:“王爷,有个人骑马摔死了,那马儿嘴里直吐白沫,抽搐不止,鞍上驼着的两大袋包袱掉地上破开了洞,里面装的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白银,都快闪瞎小人的眼了。”
“哦?有这种事?”
殷烽闻言一愕,与殷子胥对视一眼,点点头,吩咐道:“带本王去看看。”
事故发生的地方就在不远处,此间看热闹的群众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圈,靠最里边的人见了散落满地的雪花银,先是呆怔一会儿,很快反应过来,一个个眼里冒着贪婪的绿光,正要哄抢。
“住手!地上的银子,谁都不得妄动!”殷烽高喝一声,前头的护卫分开人丛,清出一条宽阔的大道来。
殷子胥由华清推着,紧随其后来到现场,只见一匹瘦马侧躺在地上,口吐白沫,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,一旁还有个瘦高个男人面朝下趴着,纹丝不动,嫣红的鲜血由脑部开始向四周迅速泅散开来。
殷烽迅速检查一遍死者与死马,摇头叹道:“这人果然已经死了,脑部遭到重创,当场毙命。而这马是累死的,想是跑了不少路,而且跑得又很急。”
殷子胥听得直点头,若有所思。
那声巨响,想必即是这男人头着地以及瘦马跌倒在地上时发出的声音。
殷烽捏着鼻子,命一个护卫将男人的尸体翻了个身,旁边有认得此人样貌的立马叫了起来:“赵四!”
殷烽双目炯炯地盯向他,“你认识死者?”
那人眼见殷烽一脸威严,高冠华服,身份定然非凡,竟一时愣住,瑟瑟缩缩的不敢应答。
殷烽见状,对他笑了一笑,语气和缓地道:“小兄弟,别紧张,有什么话尽管说。”
那人见殷烽态度可亲,这才放松下来,指着地上的男人,滔滔不绝道:“这人叫赵四,是咱们芙蓉镇人士,没有家属,平日里一个人四处浪荡,不务正业,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,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,不久前因犯了盗窃罪才刚从县衙释放出来。”
殷烽听完,大致了解了死者的情况,从怀里掏出一块足足二十两的银锭,递给了他:“小兄弟,多谢你的配合。这银子你拿着,算是给你的报酬。”
那人哆嗦着双手接了,乐得满脸疙瘩都开了花,一叠声地道谢:“叩谢大爷,叩谢大爷。”
殷烽又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银锭,那人下意识地伸过手来要接,殷烽在将银锭交给他手里之前叮嘱道:
“拿了这银子,就快去报官,叫你们镇上衙门的人赶紧过来处理这场事故,另外,用十两银子替赵四收尸,买副好棺材,好生安葬了。我的话,你可都记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