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凶手啊,现在还很有可能,就在这间小木屋里。”苏靖岳拿腔作调地说着,突然又望向在一旁专心烤火的彭治平,古古怪怪地笑道:“大叔,搞不好,那个人,很有可能就是你哦。”
彭治平恼羞成怒,站起身来,与他目光对峙,叱道:“臭小子,你说什么!”
“根据常识和我的经验,乍看之下有点可疑,又不大可疑的人,一般就是凶手啊!”苏靖岳扯了扯嘴角,哂笑道。
“一派胡言!”彭治平懒得与他饶舌,扬了扬胳膊,大声问道:“嘿,饭好了没有,我都快饿死了!”
门外的雨势并没有减弱,反而愈发凶猛,完全没有会很快停止的迹象。
老头儿用铁筷从蒸笼里夹出了十来个香喷喷的烤红薯,每个人都分了一个,自己也吃了一个,萧籽术觉得味道还不错,便又多要了一个,剩下的就暂时留在碗里。
萧籽术吃着红薯,忽然脑中回想起季长恭的影子,倏地感觉仿佛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,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?却又一时说不上来。
“妹妹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?”姜白芷见她光张着嘴却不下咽,皱着眉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觉得有些奇怪,便出声问她。
“没什么啦。”萧籽术回过神来,咬了几口红薯,冲她嘿嘿一笑。
彭治平见吃柳赤灿完东西就默不作声地蜷着身子,畏畏缩缩的,像是怕冷的样子,便冷笑着讥刺道:“怎么了?柳公子,是不是因为杀了人所以才感到有些害怕了?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射过来,柳赤灿瞪着眼睛,敢怒不敢言,猛地一起身就要走,突然,一柄无鞘的匕首从他身上掉落出来,在地上闪着凛冽的寒光。
身旁的盛蕙兰见了刀子,骇得一跳,本能地往朱青泉的胸前一躲。
萧籽术等人皆是大愕,而柳赤灿立马拾起地上的匕首,握在手里。
“凶手果然就是你吧,柳公子!”彭治平指着他,怒叱道。
“不是我!”柳赤灿拿着匕首往前走了两步,吓得盛蕙兰赶紧钻到了朱青泉身后,浑身发抖道:“你,你别杀我啊。”
柳赤灿哼了一声,将匕首插进刀鞘里,重新挂回腰间,气呼呼道:“这刀子,我是用来防身的,你们若是就此认定我是凶手,那真是太荒谬了!”
“你是来爬山的,怎么会想到带一把小刀来防身呢!”萧籽术面容冷峻地道。
苏靖岳的目光原本是一直停留在姜白芷身上的,这时见她说话,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,忽而记起什么,大叫道:“你就是顺天府陆捕头的好朋友,萧籽术萧姑娘吧!你曾帮陆捕头破过不少的疑难杂案呢!”
萧籽术还没作何表示,对面的盛蕙兰与朱青泉听了,皆面如土色,彼此看了一眼,喃喃地道:“她居然是陆捕头的朋友......难道说她......”
萧籽术见状,满腹狐疑重又涌上心头,比之前更加深了一层。
“萧姑娘,你干嘛用假名字呢?我一听什么萧七,就知道是假的了,一个这么清新脱俗的女子,怎会取这么俗不可耐的名字呢?”